谢危嘲讽的看着姜雪宁:“你如何感激我?光说有何用,想不付出任何代价就跟我换取消息,我凭什么告诉你。”
谢危毫不留情的大手一挥道:“你可以走了。”
姜雪宁急了,抓着谢危的袖袍不松手。
“求先生告诉我,先生想要什么,学生一定会想办法满足先生。”
谢危上下扫视姜雪宁,戏谑的问:“我想要的你知道。”
姜雪宁咬着唇,不敢相信谢危如此执着。
她红了眼眶说:“我已经怀了张遮的孩子,我这辈子都是张遮的人。谢先生您还有别的愿望吗?”
姜雪宁很着急,但是她忍着眼泪没有掉下来。
谢危的大掌握住姜雪宁的下巴,晦暗的眸子带着几分哀伤,声音有些低哑。
“张遮知道的太多,他若是不死,死的就是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若是他不能回来,你就来找我报仇,我倒是看你能不能杀得了我。”
姜雪宁不可置信:“张遮早就知道结局,你要做的事我和他都知道,他这么久以来从未对你不利,你为何不能放过他。”
谢危突然收起那份凄楚,温和的笑着问姜雪宁:“可他执法严明,这不是你喜欢他的原因吗?他若是拿到证据,你怎么能确定他不会对我不利?他若是不揭发我,那还是执法严明吗?宁二,你不觉得自相矛盾吗?”
姜雪宁拼命地摇头:“不是的,这不一样,你告诉我他在哪里,我会劝他。”
谢危冷笑:“有什么不一样。我再告诉你一件事,燕家明晚就会被流放到璜州。你一直挂在心上的燕临要离开盛京了。”
“璜州?”姜雪宁有些惊讶,这与上一世不一样,璜州虽然是流放之地,但是比北疆的极寒之地暖和很多。
谢危再次怒道:“还不快滚。”
谢危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姜雪宁知道问不出什么,便逃也似的跑远了。她踏出门槛的那一刻好像听到谢危的咳嗽声。
慕白赶着马车,姜雪宁坐在马车里,她仔细想谢危说的话,张遮这次的行动很有可能对谢危不利。
张遮应该是去查逆党的事,可与谢危有什么关系?
谢危出自江南谢家,谢家曾是名门望族,就算今日不同往日,应当不会与逆党有所牵扯。
姜雪宁猜不透这两者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
张遮绝对不能有事,姜雪宁摸着腹部,思考谢危说过的话,若是可以,她想用自己的命换张遮生命无虞。
谢危想要的并不是她的命,不过是她的人罢了。
为了张遮,她可以。
姜雪宁暗暗下定决心,等到送完燕临,便去找谢危详谈。
姜雪宁几乎一夜没睡,一大早便起来,慕白拿着厚厚一沓银票给她。
“剑书刚才送来的,足足五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