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宁一听就急了,恨恨的咬牙。
“居然还有这档子事,夫君放心,这口气我帮你出。”
姜雪宁的眼珠子转着,似是在想法子整治薛定非。
张遮观察姜雪宁的样子,心中非常开心。
他把姜雪宁搂在怀里说:“阿宁,我说这事不是让你帮我出气,薛定非是谢少师的人,他会这样做因为谢少师,我不怪他。但是你必须要清楚,不要跟他走的太近,我怕他把你带坏了。”
姜雪宁哂笑:“张遮你放心,他带不坏我。你的正气之光一直照耀着我,我一直受你的熏陶,不会被那货带坏的。不过这口气我一定要出,我斗不过谢先生,却是可以对付薛定非。”
姜雪宁双眸一亮,突然就有了主意。
“那我在此感谢夫人,没想到有一天我需要夫人保护,真是受宠若惊。”
张遮笑的灿烂,绵绵情意从双眸中流出,在姜雪宁的脸上缠绵流连。
姜雪宁被这扑面而来的浓浓情意迷醉,像是喝醉了,脑子迷迷糊糊的,大脑一片空白,双眸中只有张遮。
张遮笑的更加灿烂,修长的手指捏起袖子的一角,轻柔的擦拭姜雪宁的嘴角,调侃道:“阿宁,你流口水了。”
姜雪宁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粉色的舌尖舔过唇角,掩饰般用手捂住嘴角,支支吾吾的说:“张大人,你就不能当作没看到吗?太丢脸了。”
姜雪宁白皙的脸红个通透,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对着男人流口水,比鼻血还丢人。
姜雪宁感觉自己真是丢脸,羞恼的垂下头,不敢再看张遮。
马车不知道何时已经吱吱呀呀的前进,车内寂静无声,显得车轱辘的声音异常刺耳。
“阿宁,你这是害羞了?你流鼻血的样子我到现在都记得,流口水的样子我也记在脑子里了。”
张遮看着姜雪宁黑乎乎、毛茸茸的小脑袋,笑的意味不明,但真的开心。
姜雪宁仍是低着头,露出的一小节后颈也红了,更不要说两只粉嫩的耳朵,红的温润透光,煞是可爱。
她捏着自己的衣角,又慌乱又羞耻,哀求道:“张大人,能不能把这些丢脸的事都忘了。我脸皮薄。”
张遮捏起姜雪宁的下巴,强迫姜雪宁与他对视,特别认真的说:“我不想忘,这些都是你对我下意识的举动,我感到非常荣幸和欢喜。”
姜雪宁反问:“张遮,你就不怕我是因为好色所以才会流鼻血和流口水吗?”
张遮摩挲两下姜雪宁小巧光滑的下巴说:“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我已经是你的人了。”
姜雪宁的心脏骤然一紧,呼吸加促,扬起脖子就亲了张遮一口,笑靥如花。
车内深情缱绻,暖意融融,与车外冷然肃杀的寒意形成鲜明的对比。
薛定非坐在马车里惊魂未定,不禁在心中诅咒薛远:老不死的东西,居然敢暗算本小爷,看小爷回到盛京怎么折磨你。
薛定非呸了一声,端起一杯茶一饮而尽。
谢危身上裹着厚厚的毛领大氅,淡定的坐在马车里,双手抱着暖炉,一双黑沉深邃的眼睛定定的盯着一个方向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
薛烨的车马离大部队越来越远,薛远有些急躁,按照他们这样慢的速度就怕天黑前进不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