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她好像知道自己要死了，她告诉我，有生之年，一定要让你们兄妹团聚，可是我自私，我看着拉拉长大，她是个单纯的姑娘，我不想让她卷进林家的纷争里，只想让她简简单单的生活，林琛其实调查过拉拉，只是被我用其他的法子蒙混过去了，我怕拉拉回到林家，会受苦，所以这些年，我尽量不让她去江城，可是我知道，她大了，挡不住。”

许婆婆的声音里有悲哀和无奈，在冬日的午后听的人心里发酸。

葛拉拉上前抱住她，“婆婆……”

难怪许婆婆总不让她去外地，尤其是江城，她每次去江城采访，都是偷偷去，原来是怕她知道自己的身世。

“许婆婆，你放心，我会从林家脱离出来，拉拉是我的妹妹，我会照顾好她，您别担心。”

林念朗心中五味陈杂，他艰难的开口，“我想问您最后一个问题，当年程晚肚子里那个孩子，为什么会成了死胎？”

许婆婆错愕的抬头看着面前俊美的男人，他棱角分明的脸在天色里有几分冰冷阴沉，浑身却散发出却让人无所遁形的强势气息。

林念朗眯着眼看着许婆婆，没错过她眼里闪烁的悲凉和凄苦，他紧紧抿着唇，下颌线崩的紧紧的，整个人说不出的幽深。

“是小姐知道你被送去了研究基地，买通当时的医生，用死胎替换了当年她生下的孩子，她知道，林琛当时正对她上心，必然不忍心看她伤心抑郁，所以才走了这步棋，果然，林琛从研究基地把你抱了回来。”

果然是这样，他的命，是程晚用自己孩子的性命换回来的，“那她生下的那个孩子，后来找过么？”

一阵风吹过，院子角落里有几片干枯的落叶在地上盘旋，最终停在许婆婆脚下，她蹲下身子将落叶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