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你做了宋昊那天起,很多事就已经注定了!俞家和你父亲的安危都在你一念之间,你也应该知道顾离和霍素心的图谋!”
宋昊缓缓转过身,眼中的讥诮再也不屑隐藏,“所以呢?”
夏瑟瑟看着这张与自己儿子一模一样的脸,终究还是不忍心的劝阻到,“别和他们对着干,他们背后在各处的势力不容小觑,就连前公安部部长萧烨都参与其中,这场人体实验比你想象中还要盛大的多,你……不要自寻死路。”
“况且,你体内被注射的病毒,只有他们有与之抗衡的药物,他们手里掌握着最先进的医疗研究团队,谁不想长生不老呢,自古就有秦始皇炼丹以求长生的典故,你不想吗?你不想永远享受这世间的繁华和盛景吗?”
夏瑟瑟平日里有些凌厉的丹凤眼中迸射出一种极致疯狂的光芒来,仿佛她眼前就是自己容颜永驻长生不老的星光大道。
宋昊苦笑一声,她真是沉浸在自己的幻觉世界里,谁也无法叫醒一个内心疯狂贪慕某件东西的人,这是执念。
“那我祝你愿望成真。”
他撇了一眼有些神志不清的夏瑟瑟,进了房间。
他很少回来这个房间,即使是留宿不多的几晚,他都开着灯,他总是能在黑暗中看到一双和自己如今一模一样的眼睛,那个少年懵懂着脸,眼里是对生命的渴求,还有对他霸占他身份的愤怒。
他开了灯,墙上的各类彩色球赛照片在灯光下显得陈旧而死寂,还有那些宋昊的照片里,灿烂如阳光的笑容,积极向上又跃跃欲试。
葛拉拉说的对,照片上和自己,判若两人,那个少年似乎永远对任何事怀着美好的期待,而自己,生死之间见识太多人心险恶难测,一颗心早就千锤百炼,在风雪里沉浸到冷硬如铁。
他连湿衣服都没有换,就这样躺在床上沉沉睡去,梦里是葛拉拉在酒店临走时那个悲伤中带着期盼的眼神,还有她靠在医院墙上孱弱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