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厌恶的动作，蛰疼了男人的眼。

“南宋……”

夜北冥想要跟她说话，想要解释，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伤害，已经造成。

是不是再多解释也是枉然？

“滚。”南宋全身都在发抖，颤栗。

“……”夜北冥没有动。

伸手，

想捞她。

南宋趔趄往后退，闪避着男人的触碰。

“啊——”

手落了空，整个人栽下床。

“南宋！”

夜北冥踩着床一个箭步冲到她面前，抱起她。

南宋一直抖，一直抖，那双眼，红肿的眼睛憎恶地死死盯着他，“别碰我。”

夜北冥，离我远点。

我恨你。

恨不得你死——

夜北冥小心翼翼放南宋在床上，“你——”

可是对上她一双杯弓蛇影的颤栗的眼神，他噎住了。

怔住了。

胸口仿佛扎进一把刺刀，旋转，搅动。

南宋慌乱害怕的裹着凉被，忙不迭远离他，跳下床，不住后退，直到退到阳台，退无可退。

夜北冥生怕她跳下去。

虽然这是二楼，不至于摔死，但也会摔伤。

“好，我不碰你。”夜北冥紧绷的呼吸停止，心跳停止，“我出去……你别激动……”

夜北冥走了。

被南宋眼底的憎恨，被南宋眼底的恐惧和害怕，灼伤了双眸，撕裂了心房。

他——

步履有些踉跄。

不知道该怎么——

南宋——

他怎么——

他到底怎么她了？？

夜北冥想回想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不论他怎么想，脑子像被冰封了似的，那天的记忆——

一片空白。

想不起来！

不！

他一定要想起来！！

总有什么证据……总留下什么痕迹……

夜北冥脑子快速运转，快速思考。然而，刚清醒的大脑，不允许他过重负荷。

一阵眩晕袭来。

夜北冥直直往下倒。

连酒眼疾手快扶住他，“欸，北爷——，医——”

“我没事。”夜北冥阻止道，“去兑两包葡萄糖。”

连尚：“马上。”

作孽哦，就知道——

锵锵锵锵！

北爷脸上煞白，跟个鬼似的——

夜北冥扶着连酒，腿有些无力，有些站不稳，眼前还有些花。

“连酒……”

“是。”连酒嗓音沉哑，“北爷想问什么？”

夜北冥：“……”

该问什么？

该怎么问？

他和南宋——

凝滞好久，夜北冥也没有想到该怎么问出口？

连尚蹬蹬蹬端来葡萄糖。

夜北冥喝下，感觉好多了，身体渐渐恢复一丝力气。

下楼。

“连酒……”

“在。”

“……”

“？？？”

空气，再次安静。

连酒一脸懵逼，为什么北爷一直唤他，却又不说话？北爷到底想问什么？想知道什么？

北爷不说明，他——

算了，管球北爷想问什么，他把知道的一股脑儿倒海水似的全部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