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问松开捏饼的指尖,对着宫宝森道:“其实天下之大,又何止南北,勉强求全等于固步自封,在你眼中这块饼是一个武林,对我来讲是一个世界,所谓大成若缺,有缺憾才能有进步。真管用的话,南拳又何止北传?!你说对吗?”
“说的好!宫某赢了一辈子,没有输在武功上,没成想,输在了想法……”
随着两人话音一落,宫宝森手中的饼一角悄然裂开,随后掉落在了地上,也掉进了南方拳师的心坎里……舒畅!
而于房间里观看今天整个引退仪式的宫二,心里像失了魂一样……盖因她从小到大从没输过的父亲,心中无敌的存在,输了!
哪怕仅仅是想法,也让她不想接受。
“叶先生,今日我把名声送给你,往后的路,你是一步一擂台,希望你像我一样,凭一口气点一盏灯,要知道念念不忘必有回响!有灯就有人。”
宫宝森说完抱拳一礼,在所有拳师的掌声中,干净利落的向门外走去。
看着这熟悉的一幕余宗感慨不已,这个时代的武者被时代局势影响,他们不单单只是练武之人,他们还把国难扛在肩头匍匐前进。
他们奔走西东,尽匹夫之薄力行义薄云天之举,正是他们让国家不毁于他国入侵的危亡,激发一个个华国人的血性,激励一个个艰难前行的抗战有志之士,让他们无畏无惧,救国于危难之间!
正如宫宝森所说,拳有南北,国无南北!个人之争在国难之前不值一提。
余宗行下楼去,先生瑞知道他想做什么,索性随他下楼。
他也想看看余宗的功夫到底达到了一个怎样的境界,自己简单的一招就被打败,相信他和宫宝森交手,会让自己大开眼界。
行下楼来,宫宝森已上车。
余宗没有开口喊,正如马三所说,要想拜真佛,还是得拿出真本事。
脚尖抓地,力从脚起,身子如归家的乳燕,余宗轻轻一踏瞬息之间就踏过了五丈距离,双手轻轻拢于身前,拦住了车子的去路。
吱吱……
一阵车轮与地面摩擦的刺耳声音传到了众人的耳朵,顿时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
车夫稳住了车子,冲着拦住他们去路的余宗大骂道:“臭小子,知不知道车上坐的什么人就敢拦路,还不快让开!”
要知道余宗突然就出现在了他面前,好险没吓出个好歹来,而且幸好他反应快,要不然撞上去撞出个好歹来,他到不要紧,车里面那位可冒犯不得。
“抱歉!”
余宗先是向车夫道了个歉,然后看向车里波澜不惊的宫宝森道:“晚辈余宗,深居海外已久,宫先生的大名一直如雷贯耳。如今有幸得见宫先生,特来与先生讨教几招!还请先生应允!”
余宗的动作何其之快,除了刚刚与他一同下来的先生瑞知道他在瞬息间横跨五丈拦住了宫宝森的车架,其他人都以为他早早等在前面然后窜出来拦住了去路。
而宫宝森也看出了刚刚的不简单……要说他习武多年,听觉和眼力可以说是常人的几倍,更别说对突然发生的事情和对危机感的预判,他可以说是大家。
可是余宗的出现在他眼里却是那么突然,他刚刚感觉到点动静,人就出现在了他面前,由不得他不慎重对待……
“大胆,敢拦我爹车架,还想与我爹过手,谁给你的胆量?!”
宫二最先发飙,刚刚在金楼里面一直压着的火气彻底爆发了出来,朝着余宗大喝道。
“哈哈哈,宫二小姐莫生气莫生气,先生也是性子急了些,想见识一下宫老爷子这座国术界的高山,并没有恶意。何不让他们交流交流。”
先生瑞拦住了宫二要上前动手的路,看似是劝说,实则帮余宗拖了一下时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