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好璇璇未雨绸缪。
“公主被身孕折磨的日夜难寝,食不下咽。如若这孩子胎龄过大,早在那日刑场上公主便不是那样的气色,也不应是那样的神态。”顾余天愤然道:“大家都有目共睹,可知儿臣所言不假。”
“儿臣没能护好她们母子是儿臣的罪过。但是,说这孩子月龄过大的确是造谣,是想趁机生出事端,破坏我们之间的和谐。”
顾沈清看一眼一旁的允觞黎,发现允觞黎皱着眉头似乎对此事的发生感到惊讶与不解。
顾沈清上前行礼道:“启禀上皇,儿臣可以作证,绝无虚假。”
“儿臣以为,朝野中定有想损害我皇家颜面的人,才会利用此事造谣,无事生非。其真正目的,是想让咱们父子不和,君臣不和,这样一来,朝里就会成为一团乱麻。而现在,华严与东方交好,东方公主出事,恐怕正对一些别有用心之地的胃口。尤其是西部大堰,结合其多次挑衅以及目前状况来看,一旦我们乱,整个国家就会乱,这就可见他的居心叵测。”
顾沈清话音刚落,一名文臣站了出来:“上皇,只凭他们当面之辞,怎么能判定这孩子是不是真的才一月有余?如若这孩子真如这奏折上所说,那么八王爷就是触犯了我华严例律。君臣犯罪,是与民犯罪同罪的,不能包庇。不然,王法何在?百姓定不会服气。”
顾余天,“太医院有存档。”
那日顾沈清与顾余天说过,如果此事在朝堂上有人兴风作浪,就拿这个来打掩护。
“东方公主发现身孕才不久,安胎药还未吃几副,太医院的记录会有的。”
“此事一定要彻查,毕竟影响国风。”上皇开口,“去把太医院的记录调来查看。”
“是。”下人收到命令离开。
感到上皇的怒火,下人也不敢怠慢。没过一会儿,陈公公托着一大摞竹简上来。
“上皇,这是近几日太医院的抓药记录,请您过目。”
上皇大袖一挥,“呈上来。”
“是。”
陈公公快步走上前去,看看上皇黑黑的脸色,就知道上皇勃然大怒。他自是不敢有任何怠慢之处。
上皇仔细的翻看了抓药记录,顿时和颜悦色,“传下去,叫诸位大臣好好看看。”
诸位大臣仔细查看,这记录,如顾余天所说的确吻合。正当顾余天提着的心放回胸口之时,李旭元继续说道,“上皇,文字凭证本来就有造假之嫌疑,恐不足以服众。”
“刚刚八皇子默不作声,若不是心中有愧,哪里还需要如此辩解?”
众臣分分附和,顾沈清仔细看着附和的人。
朝野上下,附和的人大多也与太傅临走之前留下的朋党名单吻合。
“如李相所说,记录的人,也是假的吗?”
顾余天眼神里没有半分情感,怒?没有,怕?也没有。”
有的时候就是需要一个台阶,他们赌的就是这个台阶。
这是什么地方,堂上坐着的是什么人?
那就是他想让结果变成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的人。
“上皇。”,顾沈清朝李旭元笑笑,搞得李旭元一头雾水。
这笑里藏刀,多半是不怀好意。
“儿臣还是要说那句话。无心之失,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一切,就算是有证据,他们盖不会认的。李相,您说是不是?”
众臣懵,这是个什么情况?
压力给到李旭元。
李旭元选择了沉默。
见上皇态度,应当不想真的彻查此事。
一直追问下去没有任何作用。
“上皇,八弟之所以不将这件事告诉大家,是因为他还没来得及。喜事变成了丧事,如若这丧事告诉上皇,上皇气坏身子还不如让儿臣替您背着,这也是替您着想。”
上皇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自是不会再去过多理会。
想要平复众人心,也只肖给顾余天一点小小的惩罚。一挥手,“此事到此为止,太医院之严谨想必爱卿们都有所耳闻。孤相信自己的儿子。但是此事八王爷不告诉孤,也是有欺君之罪,孤罚你闭门思过一个月。至于凶手,太子抓紧时间查办。一旦抓住,严惩不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