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span温娇娇纵然骄纵,但却没什么心眼,有什么话说什么,这句话必然是有人说给她听,她爱炫耀,所以便跑到了温言面前,直接说了。
温言不懂奶奶如何对爸爸,但她不是爸爸,对于有恩者,她必当想报,而奶奶,看在爸爸的面子上,她不会去恶意顶撞诋毁,但是想要让她跟爸爸一样孝顺,绝对不可能。
人心都是肉长的,总不能光想着结果,而没有任何付出吧?
爸爸是奶奶的儿子,不论奶奶对爸爸多不好,都不能改变她对爸爸的生育之恩,可是温言不同,一无生育之恩,二无教养之情,统共就没见过几次面,还次次一堆糟心事,温言若是真愚孝,恐怕外公外婆都会被气死。
“不用了,我不喜欢吃鸡腿,奶奶留着自己吃吧。”
“真不要啊?你是不是嫌弃这鸡腿脏啊?都洗过的,有什么好怕的,你们在外边长大的孩子就是挑剔,想当年你爸爸小时候还啃过番薯根呢。”
温言轻哂,爸爸儿时生活不好,她也略有耳闻,所以外公外婆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退让,却不知这些成了爸爸炫耀的资本。
他这人啊,就是贱,越是对他好,他越不知道珍惜,越是爱答不理,得了,他非得热脸去贴冷屁股。
以前,温言以为,爸爸这种选择性讨好人格是为了让别人看得起他,现在才明白,这可不就是另外一个奶奶的缩影吗?
几个儿子里,数爸爸的性格与奶奶最像,偏奶奶就是不疼他,真是让人哭笑不得,或许奶奶打心眼里也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吧。
“温言,你干嘛一直不说话?”老太太将鸡腿放在了桌上,“你不吃就算了,可别以后出去了说奶奶不给你吃鸡腿。”
“嗯。”温言懒懒的应了声。
“真是娇气。”温老太太冷哼,拿着鸡腿回了厨房。
厨房的灯不一会儿暗了,老太太再次来到温言跟前,“天晚了,我该睡觉了,你什么时候回去?”
温言这才打开手机看了眼,不知不觉竟到了十点,难怪她有点困。
“我爸在哪?”
“村口你堂伯伯家,打麻将的都在那,你要去找他吗?直走拐个弯到了大路到村口就是了,快去吧。”
老太太转身将大门一关,眼看着光亮消散,四周虫儿,鸟儿的聒噪声在顷刻间放大。
温言害怕的咽了口唾沫,漆黑的院子里四周都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诡异感,她不安的打开手机,想要给外公外婆打电话,这时一阵机械音响起:
“对不起,您的电话余额不足,请及时充值,嘟嘟嘟······”
“布谷,布谷!”
“汪汪,汪汪,喵,喵~”
“呱!呱!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