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兄弟俩的谈话貌似不是很愉快,不一会徐建国就气冲冲地走了,临走时带的那破旧的大门来回扇动了几下。
就在容罗担心那简易的门能否能坚挺住的时候,徐建军脸色难看地推动轮椅进了屋,一进屋子就让容罗赶紧收拾,简装出行。
“怎么了”,这前后的变化让容罗有些吃惊,“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我爹娘明天要过来住”
“过来住”,容罗有些没反应过来,茫然地看了看东西屋,“住这。”
“嗯,他来传话,说是我爹娘要过来照顾我一段时间”,徐建军的字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一字一句似是带着尖锐的刺一般,“我看明为住实为找东西吧。”
“额,不能这么迅速吧”。
行吧,在看到徐建军那双漆黑的眼眸时,容罗的声音低了下去,不由得同情地看了眼对方,“你爹娘这偏心的程度还真是够歪的。”
“要不是我奶亲眼看着我从我娘肚子里生出来,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她亲生的”,徐建军本人也是异常的郁闷,“虽然村子里有偏心的,但是偏成我爹娘这样的也是屈指可数。”
“那什么你也别太伤心,反正明天也要走了”,眼见徐建军的情绪越来越低迷,容罗适时地转移话题,“不若我先去收拾吧,正好你趁现在也把拐杖修一修,或者去找村子里的木匠给你加固一下,不然明天就算出了村子,对方只要在心里念叨几句也能阻止咱俩的脚程。”
虽然是假设,但是徐建军当即就放在了心上,他朝着容罗颔首道,“阿罗,你说的有道理,那什么你先收拾着,我去找村长开证明正好加固一下拐杖。”
“村长,不过告密吧”,听到徐建军的话,容罗也反应过来,虽然政策已经变动,但是出行依旧还要证明,不由得担心起来。
“不会,村长做事最是公正,他以前还欠了我奶奶一个人情,当初分家时也是站在我这边的”。
虽然徐建军并没有说具体的人情是什么,但是能让对方站到他这边,容罗想那必然是一个公正的人,当即点头道,“那你赶紧去吧,我也好收拾一下,还有房子虽然不住了但是你还是拜托村长给照看一下,不然能你哪天回来只怕是早已易主了。”
结合徐建国和徐家二老的尿性,容罗嘴里的这个可能性很大可能上会成真。
徐建军对此很是赞同,“你说的有道理,阿罗,你先受累收拾着,我这就过去,徐建军他们今天应该是要去镇上买东西,正好趁着这个空档。”
明明是自家的事情,可是却让容罗和徐建军有种搞地下工作的感觉。
等徐建军转着轮椅带着拐杖离开后,容罗也手脚麻利地收拾着二人的房间,不过俩人的衣服堆在一起也就五身,对比容罗的两身春装一身冬装,徐建军就但一身春装一身冬装,而且衣服上的补丁摞补丁,看上去心酸又可怜。
容罗叹了口气,虽然很想将这两身都飘絮的冬衣丢下,但是一考虑到原主的身无分分,容罗最终还是将这两身薄薄的冬装给转过了进去。
除了衣服,剩下的就是一人一床薄被,随后就是地窖里的粮食,不过量都不太多,但是破家值万贯,等容罗最后停下手里的动作后,堂屋里也堆了五个麻袋。
挠了挠头,容罗准备在精简精简,于是又是一阵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