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吧”,孙婶子刚去前面换了干鱼回来,走到家门口的时候看到容罗在院子里忙活就忙不迭地将这个震惊的消息分享给对方。
“不是,张珍不是去做填房吗,他们这么一大家子过去难道就不考虑下张珍的处境吗?”容罗觉得难以理解。
“谁知道那”,孙婶子耸了耸肩,“张家人临走前说张珍没和何将军拜堂,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这话一出,容罗的耳朵就支楞了起来,她的目光和孙婶子对上,四目相对良久,两个人的嘴巴越张越大,但都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最后还是久经世事的孙婶子率先反应过来,脸色变得十分的古怪,艰难地说道,“不能吧,张家不能这么没皮没脸吧。”
但是这话说的她自己都不相信,毕竟一路上看多了张家的没皮没脸以及没下限,要是张珍改嫁那位也不是没可能,只不过对方要不是个傻子的话就不可能中招。
这么一想,孙婶子又放下心来,和容罗扯了几句后就转身进了自家的院子。
徒留下容罗还在院子里呆坐着回不过神来。
同样晚起的李婶子拎着水桶出来,一出门就看到容罗家的大门开着,而容罗则是跟个小呆子似的坐在草凳上,而手里编草凳的动作更是垂在那里动也不动的。
一见容罗这副受了刺激的模样,李婶子就担心起来,也顾不上敲门就走了进来,“容罗,容罗”,一连唤了几声才让容罗回过神来。
看着站在面前满脸关心的李婶子,容罗抹了一把脸,觉得不能光自己一个人震惊,于是又将张家的事情给对方也讲述了一遍,这下子震惊的人就不止容罗一个人了。
李婶子觉得自己是长见识了,以前京城那些争风吃醋啥的都敌不过这一路上见的,本以为挺没品的了,但是没想到竟然还能有这么没品的。
李婶子也顾不上什么礼仪不礼仪的,当即学着那农妇的样子蹲下身,“容罗啊,这张珍不会也想着勾搭那二皇子吧,二皇子虽然养在武官家里,但不会给养成蠢材吧。”
无论是第一个问题还是第二个问题,容罗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摇头,“不知道,孙婶子早上去前面换干鱼,说是张家举家都进城了,大包小包的看样子是不打算回来了。”
“这...这要多蠢才能让张家一大家子给扒拉上去啊”
可惜李婶子这个问题,容罗回答不了,只能摇头,“不清楚,她应该不蠢吧”,虽然相处的时间不多,但是对方也不是一个纯白无暇的什么都不懂的人,容罗觉得张珍不可能任由张家这么死皮烂脸地扒上去,尤其是在自己身份还不明了的情况下。
虽然容罗很好奇张珍为何明明一早就进了何府,为何到现在还身份不明,不过她也知道这事跟她没什么关系,也就听个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