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丽想说“那是自己的亲生骨肉,说不联系就不联系了么?”
她看了一下许老师的脸色。
许老师说,“后来形势严峻,谁都不知道未来的走向,我的身世更是没有人提起,我在爷爷奶奶跟前反而平静。”
“等形势明朗了,我母亲也没有回来,也没有人提我的身世,就是陈辉也一直以为我是二叔家的孩子,只不过是在爷爷奶奶跟前儿长大的。”
提起陈辉,许老师一脸复杂,她没有再说别的,只是说“后来,我爷爷奶奶去世了,我与我母亲恢复了通信,但我们彼此都不知道该怎么沟通,这件事就耽搁下来。”
“我几次想跟陈辉开口,他那时候一心想去鹏城,心里跟长了草似的,根本没有耐心听我说话,我本来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索性就不提了。”
秋里听许老师说完,同样一脸复杂,老话说的好啊,“有福不用忙,没福跑断肠”,这特么说的不就是陈辉么。
陈辉一心一意的往上爬,为了他那个小小的外贸公司呕心沥血,为了搭上陈静的那条线,不惜弄得妻离子散。
陈静的叔叔不过是广省外贸局的一个小小的干部,陈辉费尽心机才搭上的这条线。
在钟家面前,简直微小的可以忽略不计,难怪当时许老师说,她如果真的想报复陈辉,就是一句话的事。
许老师大约看出了秋丽的想法,笑道“我最庆幸的是,阴差阳错,我一直都没来得及跟陈辉说舅舅的事,不然我才真的要呕吐血了。”
两人都笑起来,及时看清一个人,及时止损,也是一种幸运。
年三十的时候,京市下了一场雪,四岁的小胖子觉得自己已经是大人了,坚决不要人抱。
林琛和吴清带着他下楼去玩,这小子一会儿摔一个跟斗,像个红彤彤的皮球,在雪地里滚来滚去,他也不哭,摔一跤就自己咕噜爬起来,看得林琛嘴角都带着笑意。
林琛问吴清,“你想好了吗?这条路可不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