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灵儿别的不行,占便宜的能耐倒是顶好。
“惯得她,您可别搭理她。”
翟灵儿这种人就应该对她不假辞色,稍微给点好脸色就蹬鼻子上脸。
沈清手头的银子是多,可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她又不是有病,非要把银子给翟灵儿这种人花。
张秀娥也点了点头,燕窝是她给沈清和春柳做的,这两个丫头平日里忙得脚不沾地,她怕两人累坏了身子。
翟灵儿看着就身体倍棒,哪里用得着补?
再说了,就算要补,也该她亲娘帮着补。她一个不相干的人,凑什么热闹?
她多问一句,不过是怕翟灵儿一声不吭,直接进厨房把沈清那份给喝了。
“我省得,等你舅舅回京城了,她也就消停了。”
沈清见张秀娥还算明白,也就不再说什么。
张重山要回京城,她还得张罗着给张重山弄些东西带回去,不但要给张重山本人带,还要算上国公府和常家的。
她一忙起来就把翟灵儿的事情抛到脑后,翟灵儿坐着马车回到西屏,一进翟家大门,看着翟敬源和张秀娟殷切的眼神,心里就觉得一阵委屈。
“灵儿,怎么样?”张秀娟等了翟灵儿一天了,终于等她回来,迫不及待地上前,“你舅舅那边怎么说?他肯来咱们家住几天吗?”
翟敬源也站起身来,对这事的关心程度,与张秀娟不相上下。
然而,夫妻二人的心思却各不相同。
张秀娟把张重山当菩萨,想着把人请回家里住几天,震慑震慑这后院里头的妖魔鬼怪。
钟姨娘自从生下翟忠之后,不就一心想要扳倒她,自己做正头娘子吗?
让她亲眼见识见识,自己娘家人都厉害,钟姨娘吓破了胆子,自然也就不敢再动什么歪心思了。
翟敬源则更多的是想借助张重山的关系,让镇上的人都知道,翟家有这么个靠山。
从此往后,别说是洪家了,就是和州府的商户打交道。
对方看在自己有这么个大舅子的份上,也能卖份人情。
翟灵儿当然看出父母的想法,赌气道:“还不是你们以前做的好事,要不然我用得着这么费力地讨好舅舅,舅舅还连个好脸都不给我吗?”
夫妻俩现在全靠着翟灵儿,才能勉强维系和张重山的关系。
此时哪怕翟灵儿闹脾气,也不敢不给个好脸。
“好好好,我的小祖宗,都是爹娘的错!”翟敬源赶紧哄道,“爹娘不是也没想到,你舅舅会有今天吗?”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也要和爹娘好好说说,我们这才知道该怎么做不是?”
一番软言软语哄着,翟灵儿终于把这些天在金泽镇的事说了。
“舅舅压根就不喜欢我,我还没有沈清一根手指头重要!”翟灵儿哭着说道。
翟灵儿毕竟是夫妻俩从小疼到大的,捧在手心里的女儿,被人如此对待,两人都心疼不已。
特别是张秀娟,看着现在的翟灵儿,仿佛看见了从前的自己。
但她知道,要想从大哥手里讨到好处,就不能再同从前那般任性。
翟家,已经没有了他们任性的资本。
她压下心疼,安抚住女儿,问道:“灵儿,你还想不想像你清清姐那样,嫁个好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