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前来,努力按捺住心口的愤懑道:“王妃,这事倒也罢了,只是萧良娣理事一个月了,日日天不亮就叫咱们在绛华苑门口站着,到了太阳下了山才许离开,哪有上门不许病人求医的道理?这倒也罢了,除了陆姐姐,咱们有孩子的也要日日那么这,奉仪和公子们整日都瞧不见母亲的人影,这算什么?!”
这话一瞬间把柳氏都说得来气了,这么好脾气的人就直直跪在了王宜修面前。
“王妃,不是花姐姐诬告,实在是理家也没有这么理的,奉仪和公子们不能没有生母的照拂,日日只有乳母看着怎么能靠谱!这倒也罢了,这些日子觅双的病越来越不好也要来请安,可王良娣怎么也有几分体面,她头疼得很却也要被郭公公逼迫着去给萧良娣请安!”
萧惊华一听这几个人都告状,顿时来了火气,低喝道:“你们几个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叫郭公公去逼迫她们来给我请安了,这都是自愿的!”
又回首,直指着病歪歪的明觅双,厉色以对道:“你,你说,我逼你来请安了吗?”
明觅双不想忽然扯到了自己的身上,这些日子她病了,吃了许多药都见效,正是愁苦万分的时候,哪里顾得上告不告萧氏呢?
因而只想糊弄过去了事。
然而王宜修亦直直地盯着她道:“觅双,你说吧,我在这呢。”
萧惊华瞥一瞥王宜修,心里隐约有了几分不悦,难道她要听信那几个狐媚子的话吗?
“是,妾身几番告假都不成,有时候连药都来不及吃,就要去绛华苑候着了,到了之后,良娣却还没有起身呢,往往又要候上半个多时辰。”觅双十分会审时度势,见状只得低下头,声音如蚊子嗡嗡响。
萧惊华啐道:“我怎么知道你何时要吃药!请安哪有不候着的,你要吃药早说一声不就是了?还要在王妃面前告我?!”
陆巧笑见有王宜修在,顿时就有了主心骨,狐假虎威地走到她身旁。
得意道:“怎么样呢?我们就告你了,你是良娣不假,遵循王妃的话管家更不假,可也没有你这样管的,你这是明摆着仗势欺人,别人是怕你的气焰,可今天有王妃在这,我们就不必再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