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彻好奇问道:“皇后跟谁学功夫,臣倒是不知。”
“就是从帐设司来的叫云初的宫女,听说她功夫极好,皇嫂得空就会和她学个一招半式。”
想来这个叫云初的宫女就是在门口拦着他的那个了。
赫连彻说:“皇上刚封了臣校尉,臣还有很多事要忙,再说臣也不能经常出入后宫,倒是公主可以和皇后一起跟云初学。”
两句话就把路堵死了,雯熙正要说什么,赫连彻微微一笑道:“臣不便在后宫久留,告辞了。”
过了两日,赫连彻再进宫给赫连瑾捎了消息,卫国公特意嘱托,皇上说宴请皇后全家的事,让皇后一定要想办法拒了。
虽说也是意料之内的事,乍一听到赫连瑾还是有些怅然若失。
朱翘道:“老爷一向小心,娘娘征求他意见的时候,就知道是这个结果,娘娘真想见家人,还不如不问。”
赫连瑾微叹:“本宫若是不问一下就把全家叫来,为了和他们吃一顿饭,让父母心中不安,本宫心里也不好受。”
“老爷和夫人现在到底还是顾忌太师夫妇,公子年纪轻轻就赢了武状元,很得皇上赏识,还当上了禁卫军校尉,等以后公子有了功绩,在朝堂上得了势,老爷和夫人就不会忌讳那么多了。”
赫连瑾眸中是希翼的光:“家人无论势微还是势重,他们一心一意为我,是我永远的后盾。”
她望着鎏金花鸟香炉里袅袅升起的烟雾出了一阵神,说道:“陈贵人还在病着,去看看她吧!”
凤辇停在了玉芙宫门口,在院子里走了几步,贤妃才知皇后来了,急忙从正殿出来行礼问安。
皇上和贤妃冷着的这几年,玉芙宫常年门庭罗雀,赫连瑾最后一次来这也是因为陈媛流产。
贤妃和陈媛都是温和的性子,宫女内监显得也有些懈怠,皇后都到了宫门口了,内监才去通知主位。
赫连瑾也没和贤妃多说,就让她回了。
陈媛应该病的不轻,都没迎出来。
让朱翘和陈媛身边的若儿在外面守着,独自进了陈媛的寝殿。
才不过几日没见,陈媛更加清瘦了许多,脸色苍白,嘴唇干涸,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见到赫连瑾来了,缓缓坐起身来。
赫连瑾眉头紧蹙着,小声问道:“我也是糊涂,到这时才知你对他有了心结,你老实告诉我,你在意的仅仅是他对你比对其她嫔妃还要疏远吗?”
陈媛的声音如荒漠里的尘土一般悲凉,“我又何尝不知,他除了对你有所不同,对其她人也没有多少情意,即便别人那微不足道的一点眷顾,我也得不到,他心里定然是厌恶我的。”
赫连瑾看着她的憔悴和绝望,有些怒其不争,还是低声道:“既然得不到咱们不稀罕不就成了,你这般执着,苦的还是自己。”
陈媛眼神里是那种说不出的凄苦和彷徨:“我又何尝不知,我何尝不想和你一样,至少内心不受煎熬,可实在是情难自抑。”
赫连瑾看着她这般,情绪不由的激动起来,声音也比刚才高了几分:“你喜欢他什么,是喜欢他女人多,还是看上他脸白?”
话音刚刚落下,忽听到外面惊恐的叫了一声:“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