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击？就凭你们？”

“不错，就凭我们，就凭荒古战血！它只能算是巨人脚下的一颗小顽石，然而，你们杨家百年的根基，便会受到动摇！”

沈纵慷慨激昂的陈词，犹如利剑一般，刺在了杨家众人的心头。

惊怒交加，便是他们此刻心中，最真实的写照。

“沈纵，你……”秦百晓愣在了当场，被沈纵惊世骇俗的话语，彻底弄乱了阵脚。

他皱起眉头来，呵斥着说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当然。”

沈纵微微笑着，神情肃然，回过头去：“家主，我早就说过的，我来杨家不是为了道歉，而是为了交涉的。”

“问题是你，根本就没在交涉！”秦百晓没好气地回了一句，白了沈纵一眼。

“不，这也是在交涉。”

沈纵的眉目中含着严肃之色，认真地望向了杨宏天的所在之处。

“交涉的前提，是要处在双方公平的立场下做出的。杨前辈，我上门，并不是故意寻衅挑事，而是声明秦家的一种立场。秦家愿意接受一切形式的合作，然而，如果有人打算设计陷害我们，那么，秦家再弱，也誓要将对方拖下水！”

此言一出，场上寂静一片。

武皇的气势，配合着激昂的话语，就连身为武灵的杨宏天，都深感压迫。

“这……”秦百晓本想出口辩驳几句，却硬生生地被秦婉月拖着不放。

“爹，沈纵说的话，没有任何问题。反倒是，你若在这里退缩了，我以后不会再帮秦家打理任何事物。”

“你……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

秦百晓神情一滞，皱眉回了一句，却是满眼的无奈：“凤女就不会像你一样。”

“不，爹，现在，我和姐姐持相同看法。”秦凤女亦是拉住她爹的衣角，望向了沈纵的方向，美眸里含着一道复杂的情绪。

“你说什么？！”秦百晓闻言一愣，几乎是脱口而出。

秦凤女小声低语着，声音清脆：“我并不是帮着沈纵，而是因为，我看得出来。杨家的人，确实动摇了。”

……

“唔……”

杨宏天沉默半晌，目中的厉芒，一闪而过。

“沈纵，我还是小看你了。能够上杨家的门，说出这种话来，这一年的时间，还真就只有你一个。”

“那是现在而言。”

沈纵冷然一笑：“倘若荒古战血遍及整个南风城，届时，说出这种话的人，恐怕会踏破杨家的门槛！”

极快的语速，毫无停顿。

“你！”

杨子欣见沈纵语气不善，心中大为震怒：“你是什么东西，能代表秦家说话么？”

他刚想站上前来，却被杨宏天狠狠瞪了一眼：“够了，子欣，你给我退下！”

在杨宏天看来，秦百晓到现在都没真正制止沈纵的发话，那是因为，他的心中，也并非没有热血。

即使，曾经的理想，被残酷的现实所磨灭。

最起码，到最后了，秦百晓也未必没有举家上下，拼死一搏的勇气。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