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厨房,李春霞看着乱的不成样子的厨房,脸上满是不耐烦的神色,想想过去十多年,她过得什么生活,再看看现在,乱成一团。
不一会儿,就听见厨房传出来乒乒乓乓的声音,这些声音中,透露着李春霞此刻的不满。
做饭的时候,李春霞也没有闲着,不是在骂时颜就是在骂时庆军。
李春霞不如意,时庆军的心里也不是滋味,回到大队一个月了,但他还是不能习惯下地的生活,太累了,现在的生活越累,时庆军更加怀念以前的生活。
听着厨房传出来的声音,时庆军怒气冲上了头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步走到厨房,来到了李春霞的面前,一把揪住了她的头发,接着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家里的东西不要钱吗?我让你摔东西,让你摔。”
一脚又一脚踢在了李春霞的身上,打的她嗷嗷叫,求饶的声音就没有停下来过。
“庆军,别打了,我没摔东西,求你别打了。”
这不是李春霞第一次挨打,回到溧水大队后,时庆军只要一不如意,就会打李春霞,因为他觉得造成他现在这副情况的人除了时颜就是李春霞,一切还要从二月底的那天下午说起。
时庆军觉得,如果不是李春霞为了家里的赔钱货算计时颜文工团考试的名额,那么时颜就不会性情大变,导致她后面卖房参军。
现在,时庆军把这一切都算在了李春霞的头上。
“当初要是你不去算计时颜文工团考试的名额,我们一家现在还舒舒服服的住在京市,都是你和家里赔钱货的错,她倒是去考试了,结果呢,还不是下了乡。”
时庆军打累了,他低头看着李春霞,脸上全是嫌弃之色。
李春霞现在对时暖也没有母女情分了,当初时颜闹了一场后,她算是看明白了,时暖就是个白眼狼。
“赔钱货,赔钱货,当初那主意就是她出的,你现在去找她啊,找到最好打死她。”
话音刚落,李春霞又挨了一脚。
“跟老子吼什么吼,赶紧做饭。”
刚刚打人费的力气不少,时庆军现在是又累又饿。
这里的动静不小,不止躲在暗处的时康明听得一清二楚,隔壁住的那几个知青也听见了,但他们没有一个人过来瞧瞧,仿佛是习以为常了。
这一个月的时间,李春霞的确挨了不少打,第一次的时候,时庆军打人的动静被知青们听到了,他们也是好心,想着住着人家的房子,这事儿能劝就劝一下。
这批人里,有两个好心的女知青,看李春霞被打的这么惨,拉着她去找妇联,让妇联给她做主,结果倒好,李春霞不识好歹,骂那两个女知青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从那以后,李春霞再挨打,叫的声音再怎么凄惨,住在隔壁的知青们就当做没听见。
......
时庆军离开厨房后,挨了打的李春霞还躺在地上,缓了两分钟后,忍着身上的疼痛从地上爬了起来,开始做饭。
人要犯贱,谁都挡不住,就算被时庆军拳打脚踢,李春霞都没有醒悟过。
煤油贵又要票,乡下也没什么娱乐活动,再加上两人累了一天,所以,吃完饭就躺床上歇着了,没一会儿,呼噜声从屋内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