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晏轻轻落下一子:“此一时彼一时,当年他根基不稳,我们护他,只会引起北齐皇帝忌惮,如今他大胜归朝,掌管北疆军已成定局,去见见也无妨。”
“可如何随使团一同前去?按往年惯例北齐太后的寿辰从未大办,您确定今年北齐皇帝会广邀三国?”
“北齐刚刚大败西戎,西戎如今已是无力反击,和谈势在必行,这正是北齐向他国立威的大好时机,以北齐昌明帝的心性势必要张扬的四国皆知,北齐太后的寿辰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
箫晏看着棋盘又轻轻放下一子云淡风轻的接着道:“嘉儿,你与贺寿的使臣一起前往,此去是代表东黎,北齐皇帝该见还是要见的,礼节上不可废。但若有人惹你不开心,无论是谁,不必顾忌,天塌下来父王为你顶着,记得凡事莫要再委屈自己。”
箫凝嘉知道他说的是这五年里关于她的名声之事,她轻轻摇头:“不过虚名而已,女儿没觉得委屈。”随后又笑道:“父王这样就不怕真的养出一个骄横任性,无法无天的刁蛮郡主?”
箫晏眼眸微抬认真道:”嘉儿,你觉得这世上何为法,何为天?只要你足够强大,你就是法,就是天,你可以在这世间无拘无束,畅快前行。可若自己无能,便只能任人鱼肉,永远受制于人。你不觉得委屈是因为你已身居高位,那些市井流言伤不到你,可若是普通女子,那样的传言足以毁其一生。”
箫凝嘉垂眸道:“女儿受教了。”
伺候在旁的夏蝉对此早已习以为常。世人都说摄政王心狠手辣,冷血残暴,要是见过他如此教导女儿的一面,估计要惊掉下巴。好在郡主心地善良,不然依着摄政王的宠女儿程度,郡主确实有横行天下,刁难任性的资本。
不过也不怪箫晏担心有人可能会惹到他的宝贝女儿,实在是五年前的事情传的太过离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