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只剩下跟着凄辰的那几个侍卫,而成衣铺里面,也只剩下叶清浅和两个小丫鬟了,看到领头的一个接着一个的走,叶清浅这才敢拿起大小姐的架子。
成衣铺的店里只剩下一道火墙和一截柜台了,剩下的什么也没有,布匹连个尺头都没有,叶清浅刚进到成衣铺里时,坐到火墙上,还是暖和的,可是时间一点点过去那火墙处却是冰冰凉了。
叶清浅派了平儿,让她到县里去找一找,看看有没有卖床和屏风的,接着松儿把主仆三人的三个小包袱拎到了成衣铺里,叶清浅突然尿急。
松儿把叶清浅带到了一个旱厕里面,叶清浅勉强的上了一回厕所,提上裤子时,却干呕不止,跟着她出来的小松战战兢兢,仿佛是做什么不可饶恕的错事一样。
平儿出去了一个时辰,从绥南县的东头跑到了西头,就一条主街,回来推开门,沮丧的对叶清浅道:“这个临近花音城的小县城里根本没有客栈,
我又问了县城仅有的一家能做床和屏风了店,那掌柜的说,他们需要成品的木料,然后他在加工!又问遍的整条街,说这里根本就没有买炭的。”
松儿看了看边说边打喷嚏的平儿,又看了看叶清浅,苦兮兮道:“大小姐,我们要床没床,要炭也没炭的,咱们可怎么办啊!”
松儿和平儿单溥的衣衫,冻得直打哆嗦,在叶府时,大小姐告知要带两人出门时,别提有多兴奋了,京都的天气都穿单衣了,再说她们陪大小姐来的大历国最南的县城。
两人也没带袄子,装了两套秋衣,装了两套夏衣,就给大小姐装了一身夹袄,三个人带的斗篷都是春天的。
进入绥南县小城时,冷风就直往身体里钻,路上还遇到了一伙劫匪,从叶府出来的马车坏到了半路上,那个车夫就死到了山匪的手里。
还损失了半只护卫队,直到凄辰统领和薛副统领赶了上来,才把劫匪赶跑,她们只能和侍卫共骑一匹马。越往绥南县城越冷,所有的侍卫都没穿棉服,骑在马上,也冻得直抖。
到了白将军的兵营里,白将军拿出兵士们剩下的棉服,给侍卫上的换了暖和的衣服,但她们没有合适的码,连住都没住,侍卫们换好的棉服,
凄辰叫她们跳上了马车,车里边有棉褥子,总算来成衣铺子的路上没受冻,进到了铺子后,火墙也是热的,也没觉得很冷,可是随着天越来越黑,屋子也越来越冷了。
叶清浅与平儿和松儿就抱团坐到了火墙上,把带来的衣服都穿上了身上,不管是秋天还是夏天的衣服,厚厚的衣服,还冻得人发起抖来。
松儿颤抖的音道:“大小姐,我饿!”
“我也饿”叶清浅哈着气道。
“我本来以为来这里是个美差呢,没想到要什么没什么,可恶的叶三,根本不接纳我,祖母的嘱咐我说‘她立了了功,是叶府的荣耀,就怕叶三到时候把叶家给踢了,独自己争功,所以才派我来的,
祖母说得很简单,只是粘着与她一起,让别人看着,叶家的姑娘都有这本事’,这是啥本事啊!我想死的心都有,怪不得白小将军的兵营里的兵士需要过冬的棉服呢,就这个温度,棉服多厚都不为过。”
叶清浅主仆三人晚饭都没吃上,院子里的那些侍卫,都带了干粮,在帐篷里就一口水一口干粮的吃饱了,穿上了暖和的棉衣,经过一天一夜的奔波,终于安静的睡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