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嘉盯着木头流去的方向，眼里恢复了一些光芒，她似哀求又似求证的看向两个孩子：“他还活着的，对不对？”

刘白眼神坚定，看着张嘉的眼睛笑开：“肖哥肯定还活着啊！他没准儿就在前面哪个缝缝里喝着河水嗷嗷叫救命呢！”

张嘉似乎相信了，也跟着笑：“他才不会嗷嗷叫，又不是你，就怕受伤了，起不来！”

闻新见状，也跟着说：“见到肖哥我帮你骂他！就算爬也得爬回家，起不来只是借口！”

张嘉看着木头的方向，声音飘忽在山边的河风里：“嗯，要骂骂他！”

肖戈这会儿心态还算稳定，崔老他们已经把没有呼吸的两个老人放进了水里。

肖戈没有阻止，在这个什么都没有的地方，同类的尸体留在这儿也是考验人性，现在还啃草根小鱼，再过段时间呢？

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没法让他们入土为安，就让他们随波而去吧！

“崔爷爷，最开始来这儿的人呢？”肖戈发现并没有什么骸骨之类的。

假如崔爷爷十几岁来这个世界，现在六七十岁，那也是五十多年了，这五十多年间如果时不时会送过来一些人，那些人呢？人死了骨头总归还在的吧？

崔老指着被水冲走渐渐沉没的尸体：“水…被仔…唔知…”崔老的口音不知道跟谁学的，一些字发音还好，一些字咬的模模糊糊，听不懂什么，只能靠猜：

“你说要么像咱们这样送走，要么被～”肖戈比了一个杀人的姿势。

崔老点头又摇头，指着肖戈说：“仔！”

肖戈一头黑线：“宰？杀掉？”

崔老想了想：“孩子！”

“他们的孩子带走了他们？”肖戈觉得这个结果还算是他能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