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丞相这时真是无比尴尬。
这件事处理不好,不仅得罪梁仲达,还会得罪皇上。
可是,他又没办法自己的女儿。
梁伯达问丁丞相,“娶走丁玉儿后,郎图国新君准备怎么安置她呢?”
“听小女说,娶过去就封为贤妃,一年后晋封为贤贵妃。可是,到时候会怎么样谁又知道呢?”
丁丞相为女儿的婚事揪心。
梁伯达说:“身为国君,一言九鼎,他断不会食言,这个丁丞相大可放心。”
丁丞相只能叹息。
“恭喜丁丞相,最后一个孩子也要出嫁了。”梁伯达说道。
“我都无颜见皇上和仲达将军了。”丁丞相声音里充满惭愧。
梁伯达豁达地一笑,说道:“这一页就掀过去了,以后谁都不要再提了。”
丁丞相伏地叩头,“臣惭愧呀!”
梁伯达搀扶他起来,并为他掸掉衣服上的微尘。
回到家中,丁丞相坐在书房中,一直坐到天都黑了。
他不让人点灯,就坐在黑暗中。
丁玉儿提着一盏灯,推门走了进来。
“我今天去跟皇上请罪了,顺便把你的婚事也跟他说了。”丁丞相对丁玉儿说道。
“孩儿让父亲为难了。”丁玉儿声音有些沙哑。
丁丞相不想听丁玉儿道歉的话,他问道:“事情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能不能跟为父说说。”
听父亲问自己,丁玉儿忽然抽泣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丁玉儿才止住悲声,说道:“父亲,我是真心喜欢梁仲达的。”
丁丞相听了,愣在那里,“那你为什么拒绝他的求亲呢?”
“这还用问吗?我哪里配得上他。”丁玉儿悲戚地说道。
丁丞相很纳闷,他问道:“这话是怎么说的,你怎么配不上他了?”
“您难道忘了吗?您是杀死我母亲的凶手。”丁玉儿又哭了起来。
丁丞相听了,也哭了,“我跟你早就说过的,我那是迫不得已,她写告密信的事如果败露了,丁家所有人都得跟着陪葬。只能让你母亲死。可你母亲死了,难道是我愿意的事情吗?”
丁玉儿说:“这个我很明白,所以我并没有怨恨您。可毕竟我的父亲是有凶案在身的人呀,我也是个罪臣之女。但梁仲达是皇室子孙,我这样的人怎么可以嫁进去呢?”
“那你为什么默许他上门求亲呢?”丁丞相问。
丁玉儿说:“都怪我太贪心,想要得到他,可是冷静下来左思右想,这事不能这么办。于是,忍痛拒绝了他。”
“正好,郎图国新君派人送来一封信,说只要我点头同意,他就会纳我为贤妃,并择吉日前来迎娶。我想,这样也好,离开这里后,就不会再见到梁仲达了,大家心里都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