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为相公更衣!”终于,许静婉开口了。-.这还是自新婚夜起,她第一次和他説如此亲密的话。
“不用!”王舒俊提起手,轻揉着额头。
许静婉默默地看着,有些想笑。那页书他应该看了有两个时辰了吧!不累坏才怪呢!
可,许静婉却答了句:“是,恕妾困怠,先入寝了!”
説完,许静婉脱去外衣,仰躺睡下。他若想夜夜枯坐于桌旁看书,就随他吧!
王舒俊的视线总算从那页书上移开,他难以置信地望着床上那个侧身面对着墙睡着的女人。习惯了女人攀上他的身体,突然间受到冷漠对待,让他胸中有股无名火,灼烧的他难以自持。
可,奶奶的命令不可违抗,他不是个不孝顺的孙儿,相反,从xiǎo到大,任何事情,他都没有违背过奶奶,此事自然也不例外。
坐久了,原本就脆弱的身子,如灌了铅般的沉重。
他扶着桌子起身,突然感到一阵眩晕,侧倒在了床上。
许静婉正睡得香甜,白天实在过于疲惫,因此刚躺下,她便沉沉的入了眠,突然,感觉到一个重物压在了她的腿上,发现原是王舒俊,着实吓了她一跳。
许静婉迅疾从空间端来一碗汤药,喂王舒俊喝下,好在他还有吞咽的功能。
第二天一早,王舒俊只觉神清气爽,胸中一股浊气排出体外,这是在任何一个姨娘房里从未有过的感觉。
“静婉,静婉……”,因为精神好了,王舒俊内心也柔软起来。
“回少爷,大奶奶一早就出去了,説是要去置办些东西,让您起来后用早膳。”如诗説完,如画便替少爷更衣,如心伺候洗漱。
王舒俊看着门外,有些恼,可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昨晚虽然过于疲惫倒下了,可意识里还是能感受到许静婉的手端着碗喂他喝药时温温热热的气息。
那如茉莉般淡雅的清香让他魂牵梦萦,就如那日在赛灵玉屋里感受到的一样,一晚好梦,可就在这清晨因静婉的离去而烟消云散了。
马车在路上疾驰,很快来到一家珠宝店门前。许静婉掀开车帘,踩着马凳,由xiǎo翠搀扶着走了下来。
“珠玉轩”三个烫金大字在日光的照射下发出耀眼的金光。门前车马喧嚣,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xiǎo姐慢走啊!”徐掌柜笑盈盈地恭送道。
突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许静婉,表情立刻变得恭敬而严肃起来。
“东家,您怎么来了!快里边请!”
徐掌柜xiǎo声説道,恭敬地打着请的手势。
二人来到三楼的包间,徐掌柜作揖道:“夫人,有何赐教?”这个少夫人平日一般很少出来,出来必定是为了急事,所以徐掌柜已经做好洗耳恭听的准备。
“以后要改口了,得叫我许少爷,化名为许钟,记住咯!”许静婉端坐在屏风后面,一边品着上好的茶水,一边慢悠悠的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