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证?”贺箫抬起眼睛看向他。
南椋掏出口袋里的证件给他看,“就是这样的,没有这东西很难办。我有个弟弟,三岁的时候夭折了,不知道因为什么,我爸妈一直没给他销户,这样有现成的户口方便了很多,你顶了我弟的这个名字和户口,拍张身份证你自己用。”
“弟弟?”贺箫意味不明地重复了一遍,又问:“叫什么名字?”
“南宋。”
贺箫:“……”那你本来是不是该叫北宋。
南椋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怎么说这辈子我俩也是亲兄弟,总得一个姓吧。这名字虽然不如我的好听,但也不错是不是?没有借机占你便宜让你叫我哥的意思……”
“又不是没叫过。”贺箫淡淡道。
南椋:“……”他俩以前到底是什么关系?
南椋把他的头发擦得差不多了,又帮他用吹风机吹干头发。按理说,即使千百年前他俩关系再好、再亲近,对于这一世的南椋来说,贺箫依旧是陌生的,不知底细的,千百年之间性子变没变也说不好,他不应该对贺箫有坚定的信任和照顾。可显然,没有这么多理可按,这种信任是心里自然而生的,而且有一种很模糊的感觉,现在还说不清,但他就是很理所应当地去信任,想去帮他做点事。
可能是前世、前前世、前前前世、……留下的本能吧。
南椋又点了些清淡的东西,叫了外卖。期间问了贺箫一些事,他也都说了。除此之外,南椋不问的,他都不会主动说。
等南椋摆好了食物,递给了他一双筷子,他才抬头看着南椋,说:“你之前说过一句话。”
南椋愣了一下,问:“什么?”
“前尘事,前尘断。”贺箫目光不变,“我有些好奇,你自己全部都隔断了吗?”
“我原本以为我是都断了的,可是很显然,似乎并没有。”南椋看着他。
贺箫笑了一声,南椋也没什么想说想问的,只是催促着让他多吃了些东西,又在睡前给他倒了一杯药,把床留给他,自己打了一夜的地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