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夏出了门,正巧就碰到了绘春,两人如今身份已然是有着天壤之别,绘春向她行了个礼,“夏答应吉祥。”
织夏将她扶了起来,“绘春姐姐见外了,凭你我的交情用不着如此。”
虽然她如此说,但绘春也知道这紫金城是讲规矩的地方,她不能逾越了。
依旧恭敬的回道,“奴婢不敢,如今你我身份有别,为免惹人口舌还是要规矩一点的好。”
织夏见她这样,也知两人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样了,便悄悄在她耳边嘀咕了句,“要不然我去找皇后娘娘请个旨,你跟着我去承乾宫吧?这样你还能偷偷的和你表哥幽会,也不必受拘束?”
这话说到了绘春的心坎里,可是皇后这边已经走了一个织夏了,如今她要是再走了,那身边就没几个贴心的人侍候了。
想了想还是拒绝了。
织夏见她不应,便没再勉强,但答应她会伺机为他们创造幽会的机会,绘春很是感激。
只是两人交谈的这一幕,正巧被煎秋给看见了。
她不动声色,准备先去了曹贵人的慎德堂,看看能不能从曹贵人嘴里套出一些话。
这是她自曹贵人瘫了之后第一次来她殿里,这房间里的气味虽然被点着的熏香遮掩,但也隐隐能闻见一些尿骚屎臭味,很是让她不适。
掩了掩口鼻,装作关心的样子和她说起了话,但是曹贵人只直勾勾的看着她,那模样看得她有些发毛。
她知道曹贵人不能说话,但手还是能写字的,于是便拿来了纸笔让其写下年世兰在银钱方面的罪状。
可是曹贵人却将头扭了过去。
剪秋是好说好劝的不行,便拿温宜公主威胁起来,曹贵人将头扭了过来,看向她的眼眸里全是愤恨。
但是她知道温宜现在在余莺儿那里,应该是安全的。
可是剪秋又说,“你不要以为温宜在熹嫔那里就高枕无忧了,你可知道熹嫔她有个女儿,又怎么有多余的精力来管你的温宜呢?何况若再怀上一个,那就更分身无瑕了。”
她这话曹贵人就得掂量掂量了,但她依旧没有松口,她与余莺儿之间的约定,她还是要遵守的。
剪秋无趣的离开了慎德殿。
她前脚刚走,小李子安插在慎德殿里的眼线便将此事禀告给了他,之前血书事件让余莺儿多了个心眼,将曹贵人监视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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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盈风得知大胖橘晚上要来她这里,高兴的不得了,命人好生的准备着,她要好好的迎驾。
而安陵容这边在延禧宫里刚刚收拾好东西,落下脚,喝了口小茶,就听小菊前来禀报,“小主,皇上今天翻了欣贵人的牌子。”
她未免有些失落,依旧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自我宽慰,“我这里还没有收拾好,皇上来了也是不好伺候,等都收拾好了,皇上自然就来了。”
小菊也没再说什么,替安陵容收拾起了床铺。
只有安陵容自己知道,她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下去,她要主动出击,去吸引大胖橘。
无论如何,她都要尽快与大胖橘同一次寝,这样才能掩盖那一日的罪恶。
想到余莺儿给她的方子,便让小菊去太医院里将这些药抓来,晚上空闲她正好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