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色安玉瞧得清清楚楚,他是真的不怕她报警,甚至觉得讽刺。
越是这样她的心底越加不安,半晌,唇动了动小声嗫嚅了一句,做最后的挣扎,“景先生,你真的——不怕吗?”
“要不然,我帮你报?”
充满磁性的声音,甚至还轻笑一声,那声轻笑的含义太多,安玉没办法去细究,也不想去细想。
她只知道,自己暂时可能真的没有办法离开了。
恼火的咬着下唇,即使眼里雾气弥漫已经快要漫出眼眶,也咬牙没落下一滴。她倔强隐忍的表情刺激的景宴笙顿时火冒三丈。
气极反笑,景宴笙向前一步贴近她,单手扣住她的肩膀,俯身凑近她。
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跟我在一起就这么让你为难吗?”
她没接话,伸手想掰开他的手腕,挣扎间脸都绯红了那只手还死死的跟焊在自己肩膀上一样。
颓然的松开手,抬眸看向他,她本可以服个软,说两句软话,可凭什么?
“景宴笙,那你就看好我,别让我找到一丁点可以离开的机会。”
“我一定会跑,只要有一丁点的机会,我都会毫不犹豫的离开。”
“还有,你再怎么权势滔天也没办法逼迫我跟傅儒分手,别妄想。”
说完就垂下了头颅,像一只家养的猫儿一般,整个都乖顺的不得了,好似刚刚的豪言壮举都与她无关。
这么不愿意看他?景宴笙冷笑,捏住她的下巴强硬的逼迫她抬头,“好,那就拭目以待。”
“不过我得提醒你,你在这为他守身如玉做贞洁烈女,他可不会珍惜。你这样只会让人觉得可笑。”
她的态度让景宴笙觉得自己脑子里像是有一把锤子在重重的敲击一样,耳鸣眼花,无比痛苦。
“用不着你管。”
安玉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来的底气,也许是破罐子破摔了,总之景宴笙说一句她顶一句。
这样几回合下来,景宴笙最先气不过,打又舍不得更下不了手,骂又骂不过,没办法只能转身摔门出去。
眼不见为净。
听到门摔的啪啪作响声,安玉这时整个人才彻底的放松下来,腿软的跪坐在地上。
好一会才回过神,木讷着把行李箱里的东西都一件件的拿出来整理好。
一边收拾一边安慰自己,他们这种人见过的美女不知凡几,对自己可能就是一时的兴趣,只要耐心等等总会等到他失去耐心那天的。
她现在只希望傅儒能尽快离开,她害怕景宴笙会从他下手。
说到底,她其实也意识到了两人之间存在的某些问题,他的有些地方确实与之前不一样。
他真的背叛自己了吗?
安玉虽然嘴上逞强,但是心里终究还是不确定了。
看着自打从安小姐卧室出来就一直怒气冲冲的笙哥,那瓦自觉的落后几步,生怕被牵连。
没有宣泄出来的情绪快要把景宴笙给逼疯,那双锋锐凛冽的眸子也透出一股想弄死人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