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告诉我当年的真相，只要你说，兴许我还能给你个机会去自首，否则，我不介意就在这里为民除害。”

“你不能杀我，你要是杀了我，你自己也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的！”

林卿瓷笑了笑，“薛主任，你都能制造一场假死来逃脱法律的制裁，我为何不可以？要你的命，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若是旁人，他也许还觉得对方是在放狠话，可这个人若是林卿瓷，他是真的相信她能够做出就地正法的事情来的。

薛明之所以这样惧怕林卿瓷，也跟当年在C国的那场交手有关，若不是他那个时候运气好，遇到贵人帮忙，助他逃脱，他都不敢想象要是真的落到林卿瓷这个女人的手里，后果会多可怕。

如今他被识破身份，也只能认栽了。

“我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只要.....只要你能放过我。”

林卿瓷俯视的眼神落在他身上，“你很清楚我想知道什么，当年，你们是如何把我抱错的，是无意还是有人可以安排？”

“当然是无意！这只是单纯的医疗事故而已！”

“是吗？”林卿瓷冷笑一声，将之前调查到的资料扔在了他面前，“不止唐诗阮、也不止秦婉蓉，慕家老爷慕嵘峰的夫人乔灵曦，也曾在这家医院生产过，你说，这世上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其实，林卿瓷心里早就已经有了某种猜测，只是她需要一个合理解释，至少现如今这一切看起来，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薛明不敢置信得看着她，“难道说，你什么都查到了？”

“所有的事情我都有了眉目，就看你，打算怎么说。”

薛明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挺直的背脊瞬间弯了下去，犹如一摊烂泥，生无可恋得将过去的一切全都交代了。

“当年，慕家和林家都到我们医院来生产，但不同的是慕家是一对妯娌，秦婉蓉当时虽然到了预产期，但孩子却迟迟没有落地，倒是慕嵘峰老爷的夫人乔灵曦，最先产下了一名女婴儿。只是，因为乔小姐当年太过操劳，又是早产，孩子的身体非常不好，一出生就住进了保温箱。”

薛明说着，眼前似乎也出现了当年的画面。

保温室外，慕嵘峰搂着已经可以下床的妻子乔灵曦，隔着玻璃看向里屋的孩子，目光温柔。

薛明继续说道：“慕家这位老爷性格随和，乔小姐虽强势，但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大家对他们的印象都很不错。后来，二老爷的夫人和林家那位也相继生下了两个女儿。医院一时之间忙得不可开交。某天，医院里突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二十八岁的薛明被叫到一间窗帘和房门紧闭的办公室内，那时候的傅老爷子不过中年，威严不比年轻时的傅言霆少多少，只是往那里一坐，就已经吓得人直哆嗦。

薛明自然也不例外，他颤颤巍巍得开口，“傅......傅老爷，您，有什么吩咐吗？”

“乔灵曦的孩子，是儿子还是女儿？”

薛明不明白傅家这位老爷怎么会突然关心起慕家孩子来，但他此前也有听说过，这乔灵曦和傅老爷子一直不怎么对付，两人在商场上交手过很多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