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提前暴露了身份,之前部署好的事情全部都被打乱了,账册丢失了一半,仓库的私茶被移走了,就连军械库的人都跑掉了,丢下了一大仓库的军械火器。
他如今要抓紧时间追查被移走的私茶,要抓军械库跑掉的人,还要审问抓回来的官员、牙郎、富商,忙得不可开交。
“主子,这是康王殿下派人传来的信件。”
州衙内,京元将最新收到的信件呈给魏胤珩。
魏胤珩接过信件打开阅览,须臾,俊美的面容显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
“主子?”
魏胤珩随手将信件递回给他,吩咐道:“给康王回信,让他把收集到的账册、证据全都秘密寄回给表兄不必声张。”
“另外给表兄去信,让他亲自接手这批证据。”
“是。”京元恭敬领命,拿了信件退了出去。
魏胤珩雷厉风行,动作迅猛,不过短短十来日便将一干人等审问清楚,丢失的茶叶找了回来,跑掉的军械库的人也都抓拿归案。
除了朝廷命官监押回京审问,涉嫌此案的牙郎富商等平民皆按律处决。
魏胤珩出来三四个月了,余下的事儿直接交给陆岢处理,他本人监押盐铁使等官员回京。
苏州城十里坡外,上千名精锐的骑兵候在数丈之外。
萧绾妤依依不舍地与郑延勋道别:
“外祖父,我回京了,您千万要保重身体,少喝点酒,听舅舅、舅母、表兄的话,往后有时间我再来探望您。”
话是这么说,可一个远在长安,一个远在苏州,说要回来,哪有这么容易。
女儿早早就离开了,留下这外孙女,几年都见不到一面,今日一别还不知道是不是最后一面呢。
郑延勋思绪感叹万千,眼眶泛红,连声道好:“欸,外祖父晓得了。”
“你往后在东宫,记得听殿下的话,多给外祖父来信,受了委屈千万别自个忍着受着,晓得了么?”
萧绾妤糯糯点头。
与陆岢交代完的魏胤珩走了过来,温声开口:“外祖父若是有时间也来京城,我外祖父许久未见您,时常都在念叨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