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西陵杰嘴里默默的念叨着这句话。
“什么不可能?”西陵江坤满脑子的问号,为什么总感觉今天的父亲看起来怪怪的。
“你真的是西陵江坤吗?”父亲的这句话让西陵江坤更加摸不着头脑了:“老爹,我当然是你儿子啦!?”
“不可能……我的儿子明明就是一个败家子!怎么可能会变得像一个有为青年一样!”西陵杰嘴里竟是开始了这样的喃喃自语。
顿时,西陵江坤的脸上布满了黑线。怎么会有这样的老爹?自己儿子变成有为青年难道还不好吗?
“该不会是中邪了吧?”西陵杰瞅了瞅西陵江坤,“是该改天找一个术士帮他驱驱邪了……”
“老爹,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呀!我到底哪里看起来像中邪了?”
西陵杰并没有回答,再开口直接忽略了他的提问,“不管你有没有中邪,总之你不能再和你们班那个叫叶朔的接触了,知道吗?”
“不能再接触,这是为什么!?”听到这句话,西陵江坤的拳头紧紧的握了起来。这是为什么?父亲?难道……
不知为何,在西陵江坤的想象中,他所理解的“不能再接触”是这样一番情景。
“叶朔拿命来,你居然敢沾染我心爱的南宫菲!”西陵江坤说着,一拳便要揍上叶朔的脸颊。而叶朔此时整个人都僵硬住了,脸上惊恐的表情逐渐扩大化,“西陵大哥,是小弟错了,对不住啊!”
西陵江坤鼻子一哼说道:“哼,叶朔你现在想认错,可惜呀,可惜已经晚了!”说完他一拳挥下去。就在他的拳头与叶朔的脸颊只有厘米的差距之时,突然,天空中传来一声暴喝,西陵杰的声音从天而降:“西陵江坤,你这混小子!我不是说了吗!不许再和叶朔有任何的接触!”
伴随着西陵杰的话音落下,西陵江坤的拳头与叶朔脸颊那厘米的距离之间,忽然产生了一道巨大的屏障,无论西陵江坤如何用力往下压,那一拳始终都无法打在叶朔的脸上。
“这不应该呀!”西陵江坤跪地长啸一声,“老爹,为什么你要帮着一个外人!”
以上就是西陵江坤的想象了。
所以在西陵杰的面前,他的儿子西陵江坤突然之间泣不成声,用着一种委屈而又愤怒的眼神看着自己。
“不过是让你不接触罢了,你何必是这样一副表情,难道你和这姓叶的,感情这么好吗?”
西陵杰说着叹了一口气,“总之我接下来会跟学院联系,如果能把那个姓叶的调离天级班就更好了!”
于是西陵江坤的眼里,又出现了这样一个脑补情况。
“叶朔,有种的你就给我出来啊!”西陵江坤在天级班门外大声嚷嚷着,但是叶朔就是不肯出去。而班级的大门里,同样有着一个无形的结界,西陵江坤想要往前走一步都不行。
就在西陵江坤想要再次大声抗议的时候,西陵杰的表情忽然变了变,他迅的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简,双目飞快的移动。就在西陵江坤好奇的想要上前查看之时,西陵杰早已把玉简重新收入了怀中。
他的神色开始变得极其古怪,嘴角扯出了一片极不自然的笑容。
“儿子,听说你和那个叶同学关系不错吧!嗯,挺好的,没事没事,你继续和他保持这样就可以了!”西陵江坤能感觉到父亲的脸正在呈不自然的扭曲。
“老爹,你怎么了?”西陵江坤扯了扯嘴角。怎么态度一下子就变化那么大?看来中邪的是我老爹吧?!
而另一边的致远学院之内。
会议室里一片肃穆,一些主要的教职人员与导师都聚集在这里。
会议室的中央坐着一名老者,只不过他的行为看起来并未与他的年龄相呼应。
这名老者翘着二郎腿。他是致远学院的副院长,不过是挂名的。
“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副院长,对于这件事情您怎么看?”下面有导师向他询问道。
致远学院作为一所千年古院,自然是经历过一些风浪的。但是遇到这样的事情,也实属少见。
“此事必然是有内奸。”老院长摸了摸他的胡子。“只怕接下来就需要麻烦各位教员,彻查一下,究竟谁才是内奸了。”
“必然是那几个插班生。”下面不知是谁说了一句。
其实这句话,在座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所有的变故都是从插班生出现开始的。
甚至之所以会引来九幽殿的人,只怕也是那些插班生之间的恩恩怨怨吧!
叶飘零也坐在那些职工之中,只是,她的心思似乎并未放在会议之上。她的眼神没有焦距,也许是在呆。
所以之后的教职工七嘴八舌的讨论,她压根都没有听进去。
“找内奸什么的,就让别人去做好了。”叶飘零打了个哈欠,这一次干脆闭上了眼睛。“不过,这一次的实践课程有了变故,倒也反而变得更好玩了。不知道那些小家伙们要怎么写实践报告呢?”叶飘零闭着眼睛,想到这里忽然失笑了。
正如她所想,实践课程的实践报告……这是目前致远学院全体学员们最大的噩梦。
所有人都在抓狂。
但是,最抓狂的人莫过于西陵江坤了。
先前他被父亲叫回了家,结果想象中的暴风骤雨并未来临,父亲突然又像中邪了一样把他送回了致远学院。临走前还特地交代,要时常和叶朔同学待在一起呀!
而如今来到了学院,这才现,他离开的那几天,其他学员大多已经开始准备起了实践报告,而他在家里待了几天,压根是什么都没准备,或者说他压根就忘了实践报告这回事儿。
而他的队友……叶朔与南宫菲……他不是很想见到这两个人目前……
但是实践报告终究要写。西陵江坤恐怕也只能自认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