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的一次自修课上,导师破天荒的走进了教室。全体员立刻正襟危坐,叶朔也连忙退出修炼状态,心里不住的泛着嘀咕。
“同们,今天的课堂上,我们来玩一个游戏,想必大家小时候也都是玩过的。”导师环视全场,声音波澜不惊,“游戏的名字就叫做‘传话游戏’。”
“游戏规则导师再明一下。以小组为单位开展竞赛。我会把不同的传话内容告诉每组的第一位同。游戏开始,第一位同转身传给第二位同。声音要小,每人只一遍,一个一个向后传。
最后一位同汇报传话内容,又快又准的小组为优胜小组。全组成员可以得到2o贡献分的奖励。而最后一名的小组,将要全体扣除2o贡献分。”
传话?就这么简单?叶朔握紧了拳头。恐怕在其中,也同样暗藏杀机吧……?
“但是”果然那导师语气一转,“如果传话在哪位同那里出了问题,那个人就要……死!”
瞬间,教室里有了一阵轻微的混乱。叶朔已经注意到,每次进行游戏的时候,这些木头人员都会恢复部分情绪。或许是导师为了尽情欣赏他们的恐惧……不,现在最重要的,是安全通过眼前这场游戏!
传话……虽然以前没有玩过,不过这规则倒也算简单易懂。由于一句话传多了必会走样,如果“出错就死”的话,显然是坐在前排的员更为有利。另外,应该就是考验前后员之间的配合了。
这段时间,为了拉拢同盟,叶朔一直都坐在严子涚后面。而他们现在的位置,分别是一组的倒数第三,和倒数第二个。
很不妙啊……叶朔叹了口气,如果传回来的话,在前面就已经出了问题的话……不,等等,获胜的话,全组的成员都可以得到奖励,如果失败,死的仅仅是造成错误的那一个人。也就是如果在前排已经走了样,那就不关后排员的事了……
同一句话,经过的人越多,就越容易走样,前排一旦出了问题,后排就可以安全过关。这么,倒是后排更为有利了
不行,不行……想到这里,叶朔用力的摇了摇头,我怎么可以有这么自私的想法呢!
“喂,严子涚!”叶朔小心的拍了拍前排的严子涚,“麻烦你先跟前面那些人一下,待会大家慢慢的传,仔细的听,咬字都清楚一点。我们不急着争第一,重点是安全过关,让大家都可以活下去!”
严子涚并未回头,但他的肩膀却是耸动了一下,似乎是在低声冷笑。
这个时候,导师已经分别向每组的第一排传过了话,随即一声令下:“开始!”
由于教室宽广,每一组的员,几乎都是有十数人之多。叶朔看着前方那一个个回过头的员,感觉他们就像一串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
每个人的传话时间,大约就只是两三个呼吸的时间,转眼,每组都传到了第五排前后。看上去,分明都是在奔着优胜,奔着贡献分去的!
众人心系贡献分,倒也怪不得他们,毕竟在受罚的时候,足够的贡献分就等于是多了一条命!恐怕他们现在,都只是抱着“错不在我就好”的念头,但是这样一来,不是对其他人的生命非常不负责任吗?
传话继续进行,逐渐逼近了后排。严子涚身前的员,已经转过身向他耳语了。
“报告导师!”忽然,第三组最后一排的员举起了手。
已经有人完成了?叶朔吃了一惊,连忙转头望去。
那名员一经导师允许,就快站起身,语极快的报道:“七巷一个漆匠,西巷一个锡匠,七巷漆匠偷了西巷锡匠的锡,西巷锡匠偷了七巷漆匠的漆。”
这一串话听在叶朔耳中,完全就是“七七七嗡嗡嗡”,搅得他头都大了。
而导师则是微笑着点了点头:“完全正确。第三组获得优胜。其他小组也要加把劲了啊!”
什么啊,这不是可以完成的嘛!叶朔刚松了一口气,蓦地脑中又是一震:“等等,我们要传这玩意儿?这怎么记得住?”
这时,严子涚已经转过了头,叶朔只能强压下心底的震惊,朝他双掌合十,示意他尽量得慢一些,一面凑过耳朵。
“不想当士兵的士兵不是一个好士兵。”
“啥?”叶朔夸张的挑高了半边眉毛,同时做出“士兵”的口型,意示疑问。这话是什么鬼?难道不应该是“不想当将军的士兵”吗?
严子涚淡淡一点头,表示就是这句没错。接着就转过身,不再理会他了。而这时在他身后的员,已经焦急的踢起了他的椅子。
叶朔烦躁的抓了抓头皮。算了,反正这个培训班从来不按牌理出牌,可能真的就是这样一句怪话吧。没有时间了,不能因为自己,连累整个小组成为最后一名。于是他也转过身,向最后一人低声道:“不想当士兵的士兵不是一个好士兵。”
那名员困惑的抬了抬眼,似乎也对传话内容有所疑问。叶朔朝着他坚定的一点头,意示“相信我!”
或许是游戏已经进行到了末尾,那员也不想无谓耽搁时间,很快就举起了手:“报告导师!”
“不想当士兵的士兵不是一个好士兵!”
叶朔屏住了呼吸,他暗暗祈祷,导师也可以像第三组的时候一样,出“完全正确”……
“回答错误!”导师冰冷的声音敲碎了他的幻想。
“正确答案是,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一个好士兵!”
果然……叶朔心里一紧,传话到底还是在前面出了问题……或许因为这些员脑筋僵化,已经忘记了那句原本的俗语。可恶……这样的话,就没有办法全员生存了啊!
“导师,就是叶朔报给我‘不想当士兵的士兵’的!”后排的员喊了起来,“我当时听得真真切切!”
“啊,不,是严子涚就是这样报给我的!”叶朔连忙解释。同时推了推严子涚,“当时你的就是‘不想当士兵’,我问过你的,你还点头了!”
叶朔满心希望严子涚能为自己作证,然而他等到的却是一句
“瞎!”
“我报的明明就是‘不想当将军’,他自己听错了,关我什么事?”
“你怎么能睁眼瞎话呢?”叶朔急的站起身,“难道我连‘将军’和‘士兵’都分不清楚吗?”
严子涚的态度依然故我,两人一时争执不下,最终,导师沉着脸敲了敲讲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