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怎么总是这么看着我？”

洛寰的声音毫无预兆响起。

宁眉后知后觉：

“有吗？”

少年肯定地点头，额心烈焰窜动，映着妖治容颜，愈加显得明靡莫测起来，似为天上客，不是凡间人。

他双手环胸似笑非笑：“师尊老是难以言喻地看着我，似乎总对我心怀愧疚的样子，弟子想不注意也难啊。”

“师尊，莫非做了什么对不起弟子的事吗？”

宁眉不知道洛寰为什么突然跟她讲这些，但说话确实可以有效分散注意和心情，便也随波逐流。

挺了挺腰板，一张娇美的脸蛋面无表情：“没有。”

对不起他的是原主，她是她，原主是原主，宁眉分得清，洛寰也分得清。

“那师尊就是心悦弟子了？我在人间的时候常听人说，女子心悦男子就会忍不住偷偷关注她一举一动，这叫什么……情难自禁来着。”

宁眉脸颊涨红，樱唇轻抿，斥了一句：“胡说八道什么。”

洛寰朝她眨了眨眼：“师尊不必害臊。”

“谁害臊啊？”宁眉义正严词，这倒霉孩子，连用词都不准，说害羞也好啊。

“虽然您与我是师徒身份，您有非分之想……咳咳，确实有些为老不尊，但弟子向来嘴严，绝对不会说出去的，师尊无须担忧名声不好。”洛寰把手放在唇边，自下往上看她，狭长的眼眸微微含笑。

言下之意：所以，您就承认了吧。

宁眉：“……”

淦！

你才为老不尊，你全家都为老不尊！

不对，你TM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