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日子里,姜禾年小同志被禁止了独自上山,带德旺都不行,变成了贺进山的随身挂件,去哪儿都得带着。
只要出了家门,不管她要到哪儿,去老麻六那学习,去马桂红那串门,都管接送。
就算是上工,两人也必定被安排在一处,姜禾年磨磨唧唧着,喝喝甜汤,吃口小饼,跑去别旁边的野地扒拉扒拉野草,活儿就被她男人干完了。
村民们瞧着无不调侃嘀咕。
乖乖…谁家夫妻俩黏糊成这样,蜜里调油的,瞧瞧这真要把小媳妇宠成懒婆娘了,精贵得很。
天天吃嘴和玩儿的小玩意一样又一样,活儿也不用干。
原本那些暗地里嘲讽姜禾年跳河“逼”了个亲的,也彻底哑了火,别管他俩是怎么成亲的,关键是现在小丫头被宠得白白嫩嫩娇滴滴的,处处公不离婆的劲儿,哪个女人不羡慕?
这年头,别人家夫妻俩在外头瞧着也就算是个熟人,哪有什么牵手搭肩摸摸头捏捏脸的亲昵,就是隔屋里头,也是上炕办完事就头朝两边睡。
关键是这两人,一个高大健硕俊得人流口水,一个娇小白皙漂亮得娃娃似的,站在一处别提多养眼了,谁看都羡慕。
刚从情伤里振作起来的王月妞被刺激得抱着亲娘大腿嚎:“娘!你给我也找个贺进山那样的对象!我马上嫁!”
被她娘“去去去”地一脚撂开了。
“老娘还想呢,做什么白日梦,你看看你天天这副猪啃食的模样,就算有这样的男人,人瞧得上你吗?”
真不愧是亲娘,好恶毒的语言!
王月妞捧着碎掉的小心脏,伤心欲绝地扑上桌,猪啃食去了。
知青点外的野林子里,庞吉把树枝折得咔咔响。
“他妈的,埋伏一周了!一次空都没逮着!母鸡带崽都没他看得紧!”
林子里寒风嗖嗖,侯文英裹紧身上的厚棉衣,说的话也冷气嗖嗖:“你是不是又哪里露馅,被他提防了。”
庞吉抬头看她,哼道:“我?你怎么不说是你!你接触姜禾年也处处碰壁了吧。”
侯文英嘴角微抽。
那小丫头也是见了鬼了,每次自己想了辙准备把人骗走,她就说要找她男人了,走远了他会担心会不高兴。
就没见过这么腻乎的,特么才离开十米远担心个屁啊!!
“庞吉,你色诱那丫头去吧。”侯文英板着脸,冷不丁建议。
庞吉一副见了鬼的模样:“什么?!”
“算了,”侯文英变卦很快,嫌弃地从他身上移开视线。
庞吉反而火了,“你什么眼神。”
侯文英抱着手臂,用“你就非要自取其辱”的眼神又上下瞥他一眼,语气轻飘飘的:“她男人是那样的,你拿什么去诱?”
“老子哪儿比——”庞吉把断木棍往地上用力一插,瞪眼语塞,“干你娘!”
侯文英:“你现在到地府去能赶上。”
两人面色不虞干瞪眼。
主要还是冻得,这几天气温降了许多,才刚入冬,就隐隐有深冬严寒的氛围了。
“这鬼天气!”
庞吉站起身,原地蹦了好几下,“走了,冷死老子,反正就一句话,再拖下去就全都猫冬不出门了,那更动不了手,只能等开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