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我爹他——变态了。」于娴娴坐在白燕楼里，跟柯雪吐槽着最近的苦日子。

「别人家都在欢天喜地过大年，正月里还有花灯，我却连门儿都出不去！要不是你来约我，我现在还在家背家训呢！」

柯雪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呵，我爹爹早就变态了。」

于娴娴：「快展开说说，让我高兴高兴！」

柯雪白她一眼：「我爹把我身边用熟了的佣人全都换了，换成了他的眼线，但凡我未经允许踏出府门，他就立刻得到消息，把我赶回家。还有，将军府原本的守卫增加了三倍，从睁眼到闭眼，我院子里就没离开过人，防我跟防贼似的！」

于娴娴若有所思：「皇上他……也翻你家墙头？」

柯雪下意识点点头，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也？看来帝尊大人也不过如此。」

于娴娴：「这叫上行下效。」

柯雪叹气：「我爹说了，让我时时刻刻谨记女德女戒，以后我入宫就是母仪天下，要为天下女子做表率，不能给皇家丢人。」

于娴娴：「我爹也说了，让我时时刻刻谨记家训，而且我那个家训每天都还在新增！院子里的书多得，别说我还活着，就是我死了整本整本烧给我看，也得看三年啊！」

柯雪同情地望向她：「这轮是在下的爹输了。」

于娴娴：「你知道吗，我爹还让人铸了一把铁的戒尺！铁的啊！那打人得多疼！」就因为怕真打到龙卿身上，于娴娴真就老老实实搁家待着不敢出去。

柯雪：「戒尺算什么？我爹可是有金丝做的马鞭！而且他还是习武之人，一鞭子下来，直接索命。」

于娴娴：「这轮是在下的爹输了。」

两个人对视一眼，又同时叹了一口气：「哎——」

然后转头，望向旁边嗑瓜子的桑枝，异口同声地问：「你呢？」

桑枝噗噗噗吐掉瓜子皮：「我挺好的，因为我没爹。」

于娴娴：「……」

柯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