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这是准备拒绝与虎字旗结盟?想要独自一人对付伪金联军”娜木钟脸蛋耷拉下来。
觉得呼图克图汗心里一点数没有。
呼图克图汗心中发虚的说道:“结盟还是可以结盟的。”
听到这话的娜木钟翻了翻白眼,问道:“那大汗到底是想要结盟,还是不想要结盟?总要给虎字旗那边一句准话,伪金大军随时有可能追上来,虎字旗的人等得起,咱们等不起。”
她再一次提醒呼图克图汗他们的境况,让对方心里能有点数。
“伪金是冲着虎字旗来的,就算结盟也是虎字旗比咱们更着急。”呼图克图汗对娜木钟说道。
作为草原上的大汗,他不想向虎字旗低头。
在他看来,只有大明的崇祯皇帝才有与他平等谈话的资格,虎字旗不过是大明的反贼,天然的要低他们这种天潢贵胃一等。
娜木钟见他还端着自己那点脸面,直接说道:“伪金是要对付虎字旗,可在对付虎字旗之前,也对付察哈尔部,可以说察哈尔部和虎字旗都是伪金要对付的对象。”
“草原这么大,大不了本汗避一避,等虎字旗与伪金两败俱伤,本汗再带着人出来收拾残局。”呼图克图汗辩解道。
作为草原上的大汗,他不甘心弄得像自己求虎字旗结盟一样。
两家结盟,就算虎字旗不主动站出来对付伪金,也应该与他联手对付伪金,而不是让他和察哈尔部单独与伪金对上一场。
虎字旗提出这样的要求,在他看来,虎字旗不仅没把他这个大汗放在眼里,还想要察哈尔部损耗伪金的实力,好跟着捡便宜。
他和察哈尔部虽然不惧怕伪金,但也不会为他人做嫁衣。
而他也从来不认为察哈尔部的勇士不是伪金的对手,之所以一直没有正面迎战伪金,甚至一直避让,是他不想和伪金正面交手。
不是他怕了伪金,而是不想在伪金身上折损部族的实力,最后让其他部族捡便宜。
他这个察哈尔部的大汗一直都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起码在他心里,察哈尔部的勇士不弱于伪金的兵马。
娜木钟见呼图克图汗还想要躲,问道:“还能往哪里躲?东面有伪金联军追来,西面有虎字旗和右翼三万户的兵马把守,南面是大明的地界,有坚城拦路,北面是一眼望不到边的大漠,走进去,很可能再也走不出来,就算走出来了,又能剩下多少人?”
一番话说下来,呼图克图汗的面皮抽动了几下。
娜木钟见呼图克图汗不说话,缓和了下语气,说道:“大汗不妨答应了先与虎字旗结盟,不就是和伪金联军打一仗么,大不了就打一仗,难道咱们察哈尔部的勇士还怕和敌人在草原上厮杀不成!”
“本汗自然不怕伪金的兵马。”呼图克图汗往前挺了挺胸膛说道,“本汗是不想让虎字旗在后面捡便宜。”
娜木钟好言劝说道:“我知道大汗担心的什么,可大汗你想想,虎字旗要求的这一仗怎么打,还不是咱们自己说了算。”
“什么意思?”呼图克图汗看着娜木钟。
娜木钟说道:“咱们不妨答应虎字旗提出的条件,等伪金来了以后,咱们就跟他们打上一仗,然后装作不敌,退入到虎字旗的地界,让虎字旗去和伪金拼命,到时候咱们一样可以看着伪金和虎字旗两败俱伤。”
她知道呼图克图汗好面子,还贪大喜功,便直接给了对方一个顾全颜面的借口。
“你说的有一点道理。”呼图克图汗眉头微皱道,“按你说的这么做,虎字旗那边不可能一点防备没有,他们又不傻,肯定会提其他条件,逼迫本汗与伪金硬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