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对了。”英国公张维贤脸上重新换上一副笑容,嘴里说道,“你这次也是为了京中的勋爵办事,待事情成了,我这个做长辈的绝不会让贤侄你吃亏。”
安乡伯一脸苦色的点了点头。
不是他不想拒绝,而是他连拒绝的资本都没有,归根结底还是他这个小小的伯爵更好欺负。
“行,我就不留你了,贤侄从宫中见完陛下应当还没有归家,回去见见家人,陪家人好好吃顿饭。”英国公张维贤端起桌上的盖碗,开始送客。
安乡伯身子动了动,嘴里问道:“不知小侄什么时候再去玉泉山?”
“今晚回去好好休息休息,明日我会派人通知你。”英国公张维贤嘴里说道。
安乡伯明白了。
他从座位上站起身,恭恭敬敬的朝英国公张维贤行了一礼,嘴里道:“小侄就不打搅国公了。”
英国公张维贤只是端着手中的盖碗放在嘴边抿了一口。
行完礼的安乡伯直起身,转身离开了房间。
那位张管家一直候在门外,见安乡伯一出来,立刻迎上来,为其带路,一路送出了英国公府。
崇祯再一次招揽虎字旗大将失败后,消息很快在朝堂上一些位高权重的人之间传开。
勋贵一系因为是在京中根基深厚,就连皇宫中都有他们的人,又有安乡伯这位亲自去过玉泉山的自己人,自然能够先一步获得消息。
可文官获得消息的途径也不慢。
曹化淳等人一归京,周延儒和温体仁等一干内阁大员也都知晓了此事。
消息也很快在六部部堂和侍郎等高官人群中互传,反倒是那些底层官员得知这个消息的人不多,只有一些消息灵通的官员才知道一些。
勋爵那边的应对是保全勋爵一脉,而一些相好的文官也都私下里聚在府中,商讨起接下来的绝世。
稍微有些远见的官员都清楚,这一次大军威逼京城,和以往几次来犯京师都有所不同,外部种种迹象都表明京师这一回很难守住。
“阁老,您到时给句准话呀!总不能让大家坐以待毙吧!”礼部的一位侍郎目光盯在温体仁的脸上。
这位被崇祯认为是孤臣的温阁老,身边也有不少投效他的官员。
他真要是什么孤臣,又怎么可能在与周延儒这位首辅争夺内阁的话语权。
身边没有派系的支持,就算是首辅的命令也出不了内阁。
“急什么,京城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最后不还是依然屹立不倒,各位回去以后和往常一样,不必胡思乱想,京师守得住。”温体仁嘴里说道。
“可是就连陛下都用亲王的爵位收买虎贼的大将。”礼部侍郎说道。
温体仁看了他一眼,道:“陛下用亲王爵收买虎贼大将的事情我知道,内阁也知晓,但这并不是因为怕了,而是陛下想让虎贼自己内部乱起来,让他们自己内斗,我大明坐收渔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