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见洪抚台。”
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巡抚衙门外面。
除了这些读书人外,周围还有不少跟着一块看热闹的闲汉。
事关读书人,尤其是这种读书人闹出来的热闹,对闲汉们来说是难得一见的场面,以后跟人闲聊都能多上不少谈资。
随着读书人靠近巡抚衙门,守在巡抚衙门的衙役捕快们纷纷面露紧张之色。
读书人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要是一两个没有功名的读书人他们这些衙门里的小吏还能不在乎,可眼前这些人里面,光是他们认识有功名的生员就有不少。
搁以往,他们在路上见到这些有功名的读书人往往要喊上一句老爷。
“你们这群贱吏都滚开,不要当在这里阻挡我们去见洪抚台。”怀里保证至圣先师牌位的读书人张口便骂。
虽然虎字旗已经打通了普通吏员的上升渠道,衙门里的小吏再也不是什么贱籍,同样可以读书去考讲武堂。
可在今天来到巡抚衙门这里的读书人眼里,衙门里的捕快差役依然一群贱吏,哪怕这些捕快差役很多都没有习惯这种身份上的改变。
面对读书人,这些衙门里的衙役们仍然感觉低上一头。
“想要见我就可围堵巡抚衙门,来衙门这里闹事吗?”
随着声音的落下,洪承畴从衙门里面走了出来,站在了衙门口的位置。
一同走出来的孙传庭站在了他身侧。
“还请抚台为我等生员做主,还我等生员一个公道。”为首的读书人洪承畴作揖行了一声。
洪承畴看了一眼对方怀里至圣先师的牌匾,问道:“你要本官为你做什么主?你又想要一个什么公道?”
那读书人开口说道:“敢问抚台,最近有传言说朝廷取消科举,我等读书人只能去一个叫讲武堂的地方进学,此事是否为真?”
“朝廷从来没有取消科举。”洪承畴说道,“至于去讲武堂进学也是事实,告示已经贴了出来,你们都是读书人,不相信可以去看告示。”
那读书人说道:“既然朝廷没有取消科举,那为何不让我们这些读书人去参加乡试和会试,偏偏弄了一个讲武堂要我们去考,难不成这个讲武堂比至圣先师传下来的东西还要厉害吗?”
说着,他把怀里至圣先师的牌匾往怀里紧了紧。
“本官问你们,你们科举是为了什么?”洪承畴问道。
“自然是为了施展腹中才华去报销家国!”
“说得对,我们是为了报销家国,不是去上什么讲武堂。”
“一个不知所谓的讲武堂,有什么资格与孔圣人相比。”
“支持恢复科举,抵制讲武堂。”
“恢复科举,抵制讲武堂。”
读书人中间说什么的都有,最后干脆喊起了口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