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牧樵和桥本交谈了一会,又回到前面这个问题。
用那种方式治疗。
“你放心,你的伤,我一次性帮你治好。”刘牧樵拿定主意,要挑战一下自我。
“打麻药吗?”
桥本看着自己的退,伤口有二十厘米长,五厘米宽,换在别人,这条腿早就锯掉了。
他也怕痛。
“你觉得我们能够买到麻药吗?”
精麻药品是有严格管理规定的,别说普通人,就是一些小医院,精麻药也不是都可以买到的。
“那不会痛吗?”
“放心,我会让你一点也不痛苦。来,你睡觉,睡吧,睡吧。”桥本睡着了。
刘牧樵这才彻底打开伤口。
他先是闻了闻,很明显,是混合感染,感染还不轻。
他吸了口长气,真的是一个不小的挑战啊。
在过去,他一定会采取三阶段治疗方法,一次性治疗失败的概率很大,应该达到了90。
“刘牧樵,你确定这次没有弄错?”邹医生觉得有必要再提醒一下,任性,也不能太任性了。
在医院做错了,大不了闹个医疗纠纷,赔几个钱。而这里,人家老巢,一不高兴,掉脑袋都是有可能的。
真的不能错。
刘牧樵心里又是一紧,邹医生的话不得不考虑呀。
这实在是太显而易见了,流着脓水的伤口,我一次性做清创缝合,是不是有点儿脑子进水呢?
挑战自我!
对,挑战一下自我,总得有些进步才行,不能总躺在系统上吃老本,得有自己的进步才行。
好吧,不再犹豫了,挑战“清创缝合大师级”。
“邹哥,你过来,帮我,我要挑战一下。”刘牧樵下定了决心。
邹医生不好再多说了。
该说的都说了,多说,那就讨嫌了。
刘牧樵先用肥皂水洗了一遍,桥本的妻妾一个个早躲开了,哪敢看?想吐!
用肥皂水洗了一遍之后,又用酒精擦洗了几遍,然后拿起刀片,把腿上的肉芽组织全部削了一层,足有5毫米。
血糊糊的,看着心里都发颤。
在这么大一个伤口里削掉一层皮肉,也只有刘牧樵下得手,换任何一个医生,都不敢这样的大刀阔斧。
刘牧樵过去也没有这样干过,这一次,他改变了方式,试着创造一种新的术式。
脸盆里,差不多有半斤血肉。
还没完。
刘牧樵就和木匠一样,刨了一层又刨一层,最后,停下手,端详了好一会,嘘了一口长气,又在接近股骨的地方刨了起来,直到能够看到股骨。
“你,这是做雕塑?”邹医生实在看不下去了。
“嗯,你说的没错,和雕塑差不多。比我预料的还复杂,没办法,还得刨。”刘牧樵说。
“再刨,腿就没有了。”
“噗!”刘牧樵笑了,“也确实有点儿滑稽,比小腿还小,好,那我就不刨了,马虎点。”
“这个还可以马虎?”
“可以的,不够完美,今后,泡冷水里会有些痛。”
说完,接下来,他用酒精擦拭了一会,对出血点再一次做了止血,然后开始缝合。
这次的缝合,他采取了一种新的方式,交替缝合,阶梯式缝合,邹医生根本就看不懂,有这种缝合方式吗?
“这是什么术式?”
邹医生是内科医生,但大学里都学过,这种跳跃式缝合,根本就没看过,毫无规律可言。
刘牧樵说:“这是liu式缝合法,哪里需要缝合那里,一个原则,不留任何死腔,也不影响血液供应。”
“哦,还有这种缝合啊。liu式缝合,是我们华人发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