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闹得很大。
附属医院的、市一医院的、市二医院的医护人员,还有很多医院的都来看热闹了。
前几天,黄革忠和几个医院订立了攻守同盟,今年过年不发大笔奖金。
有几个医院是附和的,他们正愁没有钱。
职工不高兴了。
不仅安泰医院的职工恨死了黄革忠,其他医院的职工也恨死了他。
所以,静坐的人越来越多,整个安泰医院大坪里,有5000多人,其中,2000多人是外院的。
高健和曾雪飞没有在医院内,他们被叫去市里了。
“黄革忠瞎搞胡搞,你们怎么不提醒他?”领导很恼火,对他们两个批评得很严重。
高健说:“领导你的批评,我诚恳地接受,不过,我们也是有口难言啊。黄革忠,你们应该比我们更了解,他独断专行,我们提意见?不赞扬他英明伟大,他就说我们合起来与他对抗。至于他要解除与刘牧樵的合作,我们确实没有阻拦他,我们的目的很明确,让他受点挫折。一个人,太顺了不好,不受点挫折,不会成长的。”
曾雪飞也说:“黄革忠,不是我自大,我都要说他太没水平了。连我们医院普通的职工都认为他智商很低。”
“他智商不低,京大毕业。”
“哦,那就是情商太低。反正,他所做的事,没有一件是正常人认可的事。”曾雪飞说。
“好了,我们不谈黄革忠的情商。商量一下,下一步,该怎么办?”
“听领导的。”高健说。
“对,听领导的。领导说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曾雪飞说。
“你们怎么可以是这样的态度?我是请你们来商量对策的!你们得帮我出出主意!”
分管文卫的市领导很恼怒。他认为,这次事情闹成这样大,与他们两个肯定有关系,只是,这个时候不好直接批评他们,因为,善后工作,还需要他们。
“我们能有什么主意?领导你说,我们按指示办。”
“好,我问你们,为什么刘牧樵不来?我已经通知他了。”
“他在做手术。”
“是的,他在做手术,昨天就上台了,大手术,需要几十个小时,一个老外,颈椎骨折,高位截瘫,世界上只有他能够做这种手术。”
这就不好指责了。
“哎,老黄啊老黄,你怎么这样糊涂呢?谁不可以动,你偏偏动刘牧樵!刘牧樵是你能够撼动的?就是我们老大,也不可能给刘牧樵脸色看!”
曾雪飞说:“对呀,刘牧樵,是安泰医院员工心中的神,谁动他,谁就是安泰医院3000多员工的死敌。”
“好吧,我也不征求你们的意见了。你们回去,安抚员工,要他们回到各自的岗位上,我们会给安泰医院全体员工一个满意答复的。”
高健说:“领导,这可能不好办,你们不给一个具体的答复,不是我们不想担担子,而是,我们的威信太小,他们不会听的。”
“你们怎么可以逼宫?我不是说了,一定会给他们一个答复的吗?”
“具体的内容,我们要一个具体的东西。因为,这个时候,只有一个人有号召力,刘牧樵,他不出面,谁也收拾不了局面。而他,还在做手术,不可能站出来的,再说,从感情上讲,他会站出来吗?”
领导想了想,说:“这样吧,你们回去试试,我们也想点办法,你们应该知道,有些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特别是对一个人的任免、处理,那是要非常的谨慎。”
高健和曾雪飞回来了。
他们没有做任何工作。
而是打听了一下,刘牧樵的手术还要多久。
今天是颈椎手术。
朱亚光是从手术台上下来的,接他手术的是宋百年。
手术快做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