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牧樵很同情史密斯教授,讲真,他看了安泰医院治疗神经内科疾病之后,再也不觉得自己是专家了,甚至连普通医生都做不了了。
安泰医院在神经科上的治疗,除了手术,就是以中医特色为主的治疗方案,并且疗效远比纯西医好很多倍,原本没办法痊愈的疾病,在这里也能康复出院。
也就是说,安泰医院神经系统的治疗,已经完全颠覆了传统。
他哪里还能治病?
现在,史密斯唯一有价值的就是他的“六线定位法”。
这是他自己讲的。
当然,严格意义上,史密斯还是专家,疾病治疗是最后一环,还有诊断与鉴别诊断,医生的实力,诊断更体现实力。
史密斯教授诊断方面是权威,这一点,竟然被他自己忽略了。
我诊断疾病,目的是治疗,能诊断不能治疗,诊断的意义何在?再正确的诊断有毛价值啊!
这种理解也有道理,但显然是悲愤中的过激想法。
老头子很固执,他这么想,你就没办法转变他的观念,他认认真真地认为,自己什么也不是!
屁专家!
他自己骂了一句粗话。
“我余生就推广‘六线定位法’了,为安泰医院,为神经学科培养一批‘六线定位法’的人才。”
刘牧樵点点头,没有和他争辩,也没有安抚他,让他冷静一下,老头子是顽固不化的,对牛弹琴的事尽量少做。
再说,刘牧樵也知道“六线定位法”在神经科的意义,只有有更多的人掌握了定位系统,很多疾病的治疗才能变为现实。
譬如癫痫病的根治,开展得并不好,关键是刘牧樵一个人,他不可能专治一种病。
这门技术在安泰医院开展并不理想,总共才一个科室,45张床位,刘牧樵大多数利用碎片时间兼顾一下。好在这手术,对于刘牧樵来说很简单,每次手术,都是集中10个人一起做,两个小时就解决问题了。
要是有更多的人掌握了穿刺技术,癫痫外科,帕金森外科才可能长足发展,才有机会大面积治疗这种疾病。
“那就正式成了‘六线定位法’科研小组,你任主任,你需要多少资金,包括推广的经费,给我一个数字。”刘牧樵说。
“我不知道在你们国家需要多少钱,在我们国家,上次研究‘六线定位法’我用了1000多万美金。”
史密斯对人民币没什么概念,花钱的概念就更不懂,一块钱到底可以买多少东西,他体会很少。
他初步的感觉是,吃的东西,1人民币和1美元并没有多大的区别。
刘牧樵略微想了想,说:“我先给你5000万,不够,你跟我说就行了。反正一点,我全力支持你的研究。到时你研究成功之后,我奖励你1000万人民币。”
既然老头子不走了,刘牧樵自然落得捡一个大师级专家,他将来肯定会想回临床的,做了一辈子医生的人,你要他不看病,有这种可能吗?
“六线定位法”研究项目正式启动了,史密斯教授任主任,首席研究员,参与者有ct、核磁共振科的赵主任,邹庆祥,鲁路,文兴宇,张长弓,后来把赵一霖加上去了,其他的还有一群工作人员。
这项研究,需要大量的数据,各种类型的头颅都要统计进来,然后做模型……
很复杂,并非简简单单的六条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