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这么说。他们提出了您儿子转学。当然,我不会答应他的。我们龚大领导的公子是你们这群草民可以惹的吗?”
“嗯,最后,他们怎么说?”
“他们坚持不肯走。”
“不肯走就算了?”
“当然不是。我说了,下个星期的星期三,就不准他们进校门。”
“嗯,这就对了。校长啊,我有一个建议,今后对于这种差生,绝对是零容忍的,最好是开始就拒绝收进来。学校是教书育人的地方,也是价值观人生观形成的关键时期,不是一个层次的学生,最好不要放一起。”
“对对。近墨者黑。领导您说得太对了。”
“好了,还有问题吗?”
“领导,我给您打电话是想告诉你,有个人很横,他是您的下属,您应该管管他。他对您口出狂言。说什么,应该开除的是您的儿子。”
“哟,这人是谁?好大口气啊!”
“他是安泰医院的刘牧樵。”
“啊……”
“……”
“领导,您在听吗?”
“在听。说说,怎么又扯上刘牧樵了?”
“那个邹辉的父亲是邹庆祥。也是安泰医院的一个科主任。他请院长出面也是可以理解的。”
“算了,算了,我问你,还有其他处理的办法吗?譬如,那个姓邹的别劝退了。”
“为什么?”
“都是孩子,没必要太狠了。”
“可是,不劝退他,会影响您儿子的学业啊。”
“想想别的办法,实在不行的话,我们转学算了。”
这回轮到校长沉默了。
他沉默了好一会,才问了一句很愚蠢的话,说:“人家仅仅是一个处级干部,我觉得您没有必要怕人家。”
“谁说人家是处级干部?”
“不是处级,难道还有更高级别的院长?”
“人家副部。”
“啊,这样厉害?”
“不是级别厉害,而是刘牧樵这人厉害。我不想和他扯上关系,这样吧,如果我儿子愿意的话,我们转学,到长青学校也行。”
校长急了,说:“千万别,转学,对孩子很不利,重新认识老师,重新认识同学,一个学期就白白浪费了。”
“那怎么办?”
校长沉默了片刻,说:“那就都不动算了。”
龚秘说:“万一人家不同意呢?”
校长说:“我做做工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