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安仁殿虽大,却十分空旷,根本没有郑妙音的藏身之地。
赵学尔踏进安仁殿之时,便看见李复书拉着郑妙音站在大殿中间,不知所措。
郑妙音手上抱着琵琶,一看就知道他们方才在里面做什么。虽然她早就在外面听见了琵琶声和郑妙音的歌声,但此时亲眼看见她抱着琵琶站着这安仁殿中,心中怒气更甚。
安仁殿虽说是李复书的寝室,但它更是李复书办公和召见大臣们的场所,并非嬉闹之地,李复书怎么能在这里召见妃嫔戏耍玩乐呢?
李复书见赵学尔面色不愉,一把甩开郑妙音的手臂,搓了搓手道:“皇后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赵学尔看着李复书,眼前的人是她的夫君,不知道为何,她忽然觉得这个日日与她见面的人竟然有些陌生起来。
她还记得当初李复书向她求亲的时候,他向她许诺,他不但不会限制她的志向,甚至还会帮她实现她的抱负和主张。
从此他们便站在了一条船上,风雨同舟,携手共进。
他们遇到多少次危险,才扳倒了康宁公主,顺利登基;他们费了多大的功夫,才稳定朝局,安定民心;又排除了多少困难,才推行改革,肃清吏治。
她以为他们有着共同的志向,那就是国富民强,天下太平。
但此时,她发现她好像错了。
她的这些想法,似乎只是她的一相情愿而已。
因为一个以天下为已任的人不会在与大臣们议政的地方与妃嫔嬉戏,更不会把朝中要职当作礼物一般随意赏赐。
究竟是她一开始就看错了李复书,还是李复书被美色迷惑,才误入歧途的呢?
那天她回凌烟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那个教她礼仪的嬷嬷给遣走了。
既然宫规礼仪不能帮她获得尊严和尊重,那么她还学这些礼仪做什么呢?
还不如回到以前做歌姬时学的那一套,好歹还能够获得宠爱。
所以后来李复书再召她弹琵琶唱歌取乐,她每次都是唱一两首歌以后,就撒娇说手疼嗓子疼。
果然,李复书不但不怪罪她,还更加怜惜她,一把搂住郑妙音道:“好好好,都是我的错,咱们不弹了,也不唱了,行吧?”
郑妙音做歌姬多年,为了笼络客人,深谙欲擒故纵之道。
所谓欲擒故纵,必然有擒有纵,而不是一味地擒着,或者一味地放纵。
此时她见李复书体贴,便给他点好处鼓励一下,娇笑道:“好啦,那我就再为皇上唱两首,不过我可只唱两首哦,若是唱得多了,嗓子就真的该不舒服了。”
李复书听郑妙音这样说,便知道她方才并不是真的嗓子疼,只是在向他撒娇而已。
纵然他知道郑妙音刚才骗了他,心中却并不生气,反而有种说不清楚的兴奋,笑道:“好吧,两首就两首,再唱得多了,我也该心疼了。”
他说着又坐回桌案后面,也不看奏折,专心致志地听起郑妙音唱歌来。
郑妙音抱着琵琶做了一个起手式,手还未落下,先用含情脉脉的眼神望着李复书那边。
见到李复书也正深情款款地看着她,两个人相互交换了一个浓情蜜意的眼神,这才开始边弹琵琶边唱歌。
歌姬学的曲子多是为了与客人调情,不但歌词低俗,而且曲调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不绝如缕,更缠人心。
一个唱歌,一个听歌,两个人时不时双目相对,情意绵绵,气氛极佳。
赵学尔此时来到安仁殿外,恰好听到郑妙音唱歌,凄凄哀哀,尽显柔弱之态,让人萎靡不振,十分不悦。
不等门外的侍从通报,她疾步跨上台阶,人还没有进门,声音先传了进去:“礼乐可以善民心,其感人深,其移风易俗易。是故治世之音安以乐,其政和;乱世之音怨以怒,其政乖;亡国之音哀以思,其民困。声音之道,与政通矣。”
李复书一听见赵学尔的声音,吓得赶紧从龙椅上跳了起来。
他几步跑上前去,把郑妙音拉了起来,在大殿内没头苍蝇一样的乱窜,想要把她藏起来。
可这安仁殿虽大,却十分空旷,根本没有郑妙音的藏身之地。
赵学尔踏进安仁殿之时,便看见李复书拉着郑妙音站在大殿中间,不知所措。
郑妙音手上抱着琵琶,一看就知道他们方才在里面做什么。虽然她早就在外面听见了琵琶声和郑妙音的歌声,但此时亲眼看见她抱着琵琶站着这安仁殿中,心中怒气更甚。
安仁殿虽说是李复书的寝室,但它更是李复书办公和召见大臣们的场所,并非嬉闹之地,李复书怎么能在这里召见妃嫔戏耍玩乐呢?
李复书见赵学尔面色不愉,一把甩开郑妙音的手臂,搓了搓手道:“皇后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赵学尔看着李复书,眼前的人是她的夫君,不知道为何,她忽然觉得这个日日与她见面的人竟然有些陌生起来。
她还记得当初李复书向她求亲的时候,他向她许诺,他不但不会限制她的志向,甚至还会帮她实现她的抱负和主张。
从此他们便站在了一条船上,风雨同舟,携手共进。
他们遇到多少次危险,才扳倒了康宁公主,顺利登基;他们费了多大的功夫,才稳定朝局,安定民心;又排除了多少困难,才推行改革,肃清吏治。
她以为他们有着共同的志向,那就是国富民强,天下太平。
但此时,她发现她好像错了。
她的这些想法,似乎只是她的一相情愿而已。
因为一个以天下为已任的人不会在与大臣们议政的地方与妃嫔嬉戏,更不会把朝中要职当作礼物一般随意赏赐。
究竟是她一开始就看错了李复书,还是李复书被美色迷惑,才误入歧途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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