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原来只是一场梦中梦。

李九意识回归身体那一刻，他猛地从床上惊醒，冷汗如雨，胸膛剧烈起伏着，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

他目光中还残留着恐惧和绝望的光芒，仿佛那噩梦中的场景仍在眼前挥之不去。

在西方文化中，有一种说法叫作“天启四骑士”，分别代表着瘟疫、战争、饥荒和死亡。这四种灾难是人类自古以来共同面临的苦难。在现代，除了死亡，其他的苦难似乎都在逐渐隐去。

李九一瞬间从现代文明回到了古代，就如同温室的花朵、象牙塔的天之骄子，第一次踏入了社会的滚滚洪流。

曾经，他在书本上读到苦难，而如今，他直面苦难本身。

解开一条绳子或许只需要十分钟，但如果将你绑在铁轨上，并且十分钟后会有火车驶过，那么解开绳子就没那么容易了。

而李九，昨天刚刚直面了上万人的死亡。

死亡天启骑士名不虚传啊。

以后还要面对瘟疫天启骑士和饥饿天启骑士。

最可怕的是饥饿天启骑士，面对易子而食、人吃人的惨状，他该如何抉择？

一群好人，为了正确的事，却不得不做坏事，他又该如何面对？

这个噩梦让他明白，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坚强。

过了许久，李才从那种死亡的绝望中挣扎出来。

虽然只是梦境，但那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却无比真实。

在那混乱的战场中，他绝望而孤独，仿佛真的经历了两次死亡。

是担心我嗜杀成性吗？李九暗想，这一切肯定是系统搞的鬼。

《道德经》有云：“兵者，不祥之器，不得已而用之。”

李九不得不承认，昨天他确实享受到杀人的快感。

这系统也是忒狠，捅死他，让李九有了死亡的感受，两次。

……

“小妹呢？今天怎么没见她？”吃早饭的时候，李九皱着眉头，疑惑地看向貂蝉问道。

“一大早就没见她的人影。”貂蝉苦笑着摇头，自从李九的原配夫人病逝后，这丫头就像脱缰的野马，除了李九，谁的话都不管用。

“哼！”

李九剑眉一挑，冷哼一声，摇头道：“随她去吧。”

他抬头看向貂蝉，眼中闪过一丝温柔，郑重道：“这几天不要乱走，记住，除非有我的命令，否则谁来也不能离开府邸。”

李九脸色严肃，郝昭曾向他汇报过，城内的豪门世家有些不安分，杀了几个才老实下来。

“夫君放心，妾身知道。”貂蝉微微一笑，柔声说道：“多谢夫君关心。”

“我不在身旁时，要照顾好自己。”李九轻轻拥貂蝉入怀，轻叹一声，“等我回来。”

“嗯。”看着李九毅然转身离开，少了往日的温柔缠绵，多了从未有过的果决与刚强，这让她感到陌生又安心。

曹军上班打卡，昨日以为业务好做，奖金好拿，工作都很积极，碰了钉子后，今天一个个磨洋工。

嗯，职场化缘，为曹老板积阴德。

日常打卡后，曹军撤回军营。

李九和张辽站在城头，看着城外的曹军。曹军营地外松内紧，似乎在等待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