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就这么陪着秋实喝,听着他的委屈,安慰着他这颗千疮百孔的心。
等喝完了,三人各自回家了,盛杰看何严回来了问:“又劝好了?”
何严坐下,喝口水道:“估计这会自己在屋里哭呢,这应该也是最后一次了,白若雪嫁人了。”
盛杰道:“这秋实也是够可怜的,这么多年下来,就落了这么个结果。”
何严道:“没办法,其实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她是怎么想的,没人比他更了解白若雪了,但他就是不甘心。”
“估计他又得牙疼几天,上次开的去疼片要是吃没了的话,就又该去你那开药了。”
盛杰道:“来吧,我那去疼片管够。”
“对了,家里怎么突然多出来那么多粮食啊,你买的?”
何严道:“我买的。”
“你现在没发现吗,粮票给的开始少了。”
盛杰道:“少就少被,总不会饿着吧。”
“而且粮票少了,你用啥买的粮食啊?”
何严道:“你没听到消息吗,今年大旱,很多地方都颗粒无收,备上粮食,总是有备无患的。”
“至于怎么买的粮食。”说到这何严小声道:“我在大北市发现个倒粮票的人,我跟他那买的粮票,然后买的粮食。”
盛杰一听也小声道:“那可别被人发现了!”
何严道:“放心吧。”
接下来一段时间,何严就又开始陆续的腌咸菜了,为接下来的三年做准备。
很快,大家就过上了吃窝头的生活。
到了60年,大家窝头都不够吃了。
到了61年,大家就是喝稀的,都勉强了。
这天何严到曹德和的商店,去给三个儿子买点糖吃,刚进门就闻到一股臭味,然后就看到了她家被人骗了,花10块钱买了的一只臭鸡,正在架子上挂着呢。
何严过去看了看道:“我说曹主任,你这是什么新产品啊,曹德和臭鸡啊?”
曹德和一听道:“没错,跟王致和臭豆腐是一样的,闻着臭,吃着香,你要不要买回去尝尝嘞?”
何严道:“还是算了吧,我还是回家喝稀粥吧,这么高端的东西,你还是卖给别人吧。”
曹德和道:“那你真是没有口福了。”
何严走到柜台前道:“没有就没有吧,水果糖,每个口味的都给我来三个。”
“好的。”
曹德和答应一声,然后就拿出个纸袋开始装。
装了一半了,这时候王素兰也进来了,看到鸡叫道:“唉呀,哎我天那,这咋这么新鲜呢,卖上鸡了呢咋。”
曹德和一听,赶紧又推销道:“是嘞,我一个熟人,自己不舍得吃,放我这寄卖嘞。”
王素兰道:“哎我天呀,你说,这年月,谁舍得花钱买只鸡吃啊。”
“我就光看光闻闻味,我就解馋了。”
说完就凑近了闻闻,然后道:“哎我的妈呀,曹大姐,这鸡是不是臭了?”
何严笑道:“王素兰,你这什么鼻子啊,你才闻出来啊。”
王素兰一脸心疼道:“唉呀,这不可惜了吗。”
曹德和这时候把糖装好了,递给何严道:“给,你的糖。”
有对王素兰道:“我家老孔就是安徽的,他们老家就有一种叫臭鳜鱼的东西你听过吗,那是越臭越香啊。”
王素兰道:“那正好啊,你买回去给你家老孔吃啊。”
曹德和道:“我家可吃不起。”
王素兰一撇脑袋道:“净瞎扯,你家有钱谁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