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严走进人群,就看是村里的两个人,披头散发的在那哭呢。
何严问道:“咋滴了?
“哭啥呢?”
其中一个哭的,指着头发哭道:“子霖啊,你看看,我俩也跟你一样了。”
何严道:“你俩这怎么弄的啊?”
另一个哭的道:“我俩进去县城,到了县城就让人给强行的给剪了啊。”
看着他俩痛心疾首的样,村里一个女人道:“人家要剪,你俩不会跑啊?”
第一个说话的哭道:“咋不跑啥啊,跑不掉啊!”
“一堆当兵的啊,拿着剪刀就追我们啊,追上了就把我们一按,就给我們强行的给剪了,呜呜呜。”
何严道:“行了,剪就剪了吧。”
“你们看我,现在这不也习惯了嘛。”
一个看热闹的男人道:“这帮狗日的,这还叫我们怎么进城啊。”
另一个男人道:“就是啊,我还想进城去买些年货呢。”
接着众人就开始七嘴八舌的都骂起来了。
就在众人骂的起劲的时候,何严就看见白嘉轩低着头,一脸难受的,用手抓着脑袋后的头发,脚步匆匆的往家的方向走。
何严心里笑道:“他这是让他姐夫把他的辫子强行给剪了啊。”
何严冲着白嘉轩喊道:“嘉轩,你这是咋了,脚步匆匆的?”
众人一听就都看向白嘉轩。
白嘉轩听了何严的话就是脚步一停,看向何严和众人,看到大家都看他呢,就又低下头,羞臊的不行,抬腿就大步的跑了,心里大喊着道:“丢死个人呢。”
何严看他跑了,就对俩个哭的道:“好了,看到了吧,白嘉轩也被剪了,看来大家是谁也逃不过去了,你俩就别哭了,回家去吧。”
说完何严就转身往人群外走,就回家去。
人群里的人难过的喊:“这可如何是好啊,怎么就摊上这么个世道啊。”
何严听着身后一片的唉声叹气心道:“这才哪到哪啊,好好珍惜现在的生活吧。”
转眼冬天就过去了,年也过完了,到了春天。
现在何严在村子里一走,看到的不是过耳短发,就是球头,现在村里的剃头匠已经去长安城学习过了,已经开始会剪球头了。
而在这几个月里,村里的男人们,绝大多数都哭过了,真应了那句话,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啊。
到了现在大家也都剪了,也都进入了心灵恢复期,开始渐渐的掩盖住内心的伤痛了。
而在前几天,白嘉轩的姐夫朱先生,就收到了清军统帅方升的死讯,今天他就背上包袱出发,去完成劝方升时的许诺,去方升家方五年的教书先生。
而何严看到他走了,就想起那块地来了,现在正好地也解冻的差不多了,那就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就挖水井吧。
何严想好后,拿上锄头,铁锹,就去那块地了。
结果自然不用说了,在挖了2米多深后,地里就开始出水了。
何严从坑里上来笑道:“成了,接着就是把这块地好好的肥一下,这块地就可以种了。”
说完何严就把这井又给弄了一下后,然后拿着东西回家了。
到家后,坐在院子里正抽烟的鹿恒泰,看着何严拿着锄头和铁锹回来了就问:“你干啥去了?”
何严放下东西道:“去挖白嘉轩要换的那块地了。”
鹿恒泰又抽口烟,不在意的问:“挖出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