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黄忠回过神来,田瑜枪尖已经抵在他咽喉处。
黄忠暗叹一声,说道:“你胜了,我这颗头颅你拿去吧。”说罢,闭上双眼。
田瑜见此,微微一笑,收回六沉枪,催马离去。
黄忠听到声音,睁开眼睛,看到田瑜正在催马回阵。问道:“你这是何意?”
田瑜听见声音,转过马头,说道:“老将军忠心为主,年过半百还能和瑜战上两百五十回合不分胜负。瑜佩服老将军忠义,更惜老将军武艺,实不忍痛下杀手。归去之后,还望老将军好生思量瑜战前所言。瑜实不忍今日一别,他日再与老将军沙场相见。”
说罢,田瑜在马上拱手一拜,随后调转马头,催马回阵。
黄忠看着田瑜离去的背影,心生敬佩之意,随后似是想到了什么,面色纠结,暗叹一声后,催马回长沙城而去。
田瑜回阵之后,下令大军后退十里,安营扎寨。
……
田瑜营寨
大帐之内,田瑜坐在上首,手持兵书,读的津津有味。
下方的留赞看了看田瑜,又看了看一旁的李典,纠结一阵后,对着上首的田瑜拱手说道:“将军,今日阵前为何不杀了黄忠。那黄忠乃是我等攻取长沙的最大阻碍,只要黄忠一死,长沙顷刻可下啊。”
田瑜闻言,抬头看了看留赞,随后放下手中兵书。
叹息道:“我又岂不知黄忠乃是我等攻取长沙的阻碍。只是此人忠贞可嘉,更兼武艺过人。我实不忍对此等英雄人物痛下杀手啊。”
留赞闻言道:“我亦颇为敬佩黄老将军,只是此人在,我等如何进长沙啊。”
田瑜道:“且容我再想想吧。”
……
长沙府衙
自黄忠战败归来之后,韩玄便颇为不安,此时正在府衙内唉声叹气,只听见一声喊叫。
“主公,主公。”
韩玄抬头看去,见是手下谋士何越。便问道:“孟博何事?”
何越拱手问道:“主公为何唉声叹气啊?”
韩玄闻言叹道:“那田瑜果真勇武过人,今日黄忠亦是败于他手。如今还有谁能挡此人啊。”
何越摸了摸颌下胡须,说道:“主公啊,如今最紧要的事还不是城外田瑜啊。”
韩玄闻言,轻“哦”一声,问道:“还有何事比此更重要?”
何越上前两步,小声说道:“主公啊,你且想想,今日那田瑜明明能杀了黄忠,为何却又放其一命。要知道,只要杀了黄忠,那长沙就没有人能挡住他了。”
韩玄听到何越的话,眉头微微邹起。
何越见此,急忙又说道:“还有。今日阵前,我看那田瑜与黄忠交谈甚欢。难保此二人没有勾结啊。”
韩玄邹眉沉思一会。随后摇头道:“不会,黄忠素来忠义,他绝不会叛我。”
何越闻言说道:“诶呦,主公啊,这害人之心不可有,可是防人之心也不可无啊。若是黄忠真与田瑜有所勾结,那长沙危矣啊。”
何越说着,捋了捋胡须,又靠近韩玄说道:“主公再想想,这黄忠有百步穿杨的本领,为何今日阵前,只与田瑜用刀,而不放箭啊。这若无勾结,怎会如此啊。”
韩玄闻言,眉头紧蹙。
沉思良久之后。韩玄说道:“这样,明日再战,我下严令命黄忠射箭。以黄忠百步穿杨的本领,只要放箭,定能射杀田瑜。而若是他与田瑜真有勾结,那就会虚张声势,这一箭就射不准了。是忠是奸,明日一看便知。”
何越闻言,竖起大拇指,谄笑道:“高明,主公此计甚是高明啊。”
韩玄闻言,仰头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