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无法真正死去。

正思忖间，瑰璧接着说：“明天你会送去楼屋，之后到花间身边，到时，我会杀了花间。”

杀了他，你就可以摆脱循环的命运。

Angel垂眸，他真的要花间死吗？光是想一想，他的心就揪痛。

翌日，楼屋。

他一进入楼屋，屋中恶鬼们全涌上来，伸出灰白的手臂，试图抓住他，瑰璧挡在他身前，恶鬼们被定在原地，半分挣扎不得。

“它们动不了了，”瑰璧转头，目光柔柔地落在他脸上，“你可以放心了。”

他们随便选择了一个房间，进去，瑰璧很随意地靠在墙上，身侧飘来黑色蝴蝶，蝴蝶飞过他身边，带来来自地狱的阴冷气息。

他的目光随着蝴蝶而远去，黑蝴蝶明明是杀戮天使的象征，他却隐隐感觉到，蝴蝶身上还附着了更加邪恶的存在，地狱更邪恶的存在——撒旦。

瑰璧是撒旦的灵魂者。

黑蝴蝶飞近了，落入瑰璧掌心，瑰璧合掌，捏碎，无所谓地丢掉残骸。

“你……”Angel想说什么，蝴蝶残骸落在地上，竟奇迹般地肿胀开来，变大，棱角分明，成为一个庞大的蝴蝶怪物，蝶翅上满是密密麻麻的眼睛，这些眼睛齐刷刷地盯着Angel。

Angel浑身发冷，瑰璧走过去，拍了拍蝶翅，骇人的眼睛闭上。

“这是我制作的恶魔，”瑰璧来到他跟前，“我教你制作恶魔，就算你现在没有被杀戮天使、Huifre天使认可，依然有力量保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