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卒慌忙间用手抱住自己的脑袋,趴在地上不敢站起身来。
“哎呦我的亲娘,在这城门当值三年多,头一回遇到这么不讲理的人。”
兵卒赶紧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见没有血色,连滚带爬拉响了身后不远处连接着示警铜钟的绳索。
“哐哐哐!”
城头上挂着的青铜钟一阵急促长鸣。
一阵嘈杂声中,城楼上迅速聚集了二十多号人,各个手持刀枪,外形凶悍。
“怎么回事?”
“报告城守,有人要硬闯山城。”
“在哪?”
“就在下面。”
一名身材健硕,满脸胡茬儿的中年汉子,向着下面看了看。
“下面的三人是何来历,速速报上名来,擅闯山城可是要身首异处的。”城守高声喊道。
“本人徐阳,旁边的两位是我的朋友,得知青华山广招天下英雄好汉,今日我三人特来投诚。”
“原来是投诚的。”
“城守大人,刚才就是此人用飞刀射下了小人头顶的帽子,还狂言索要山城的三把交椅。”之前的兵卒散乱着头发,手中拿着那顶破了窟窿的帽子。
城守看了看兵卒手中的帽子,又望了望城门外的三人。
“此人出手飞刀的距离至少也在二十丈开外,能准确的打穿帽子而未伤人,修为应该在远自己之上,不过索要三把交椅的口气却是有些托大。”
“既然是来投诚,为何打伤守护的兵卒?”
“城守大人误会了,我刚才看见一只嘴闲的乌鸦站在城头的旗杆上乱叫,真是乱了规矩,就顺手教训了这鸟贼。”
“乌鸦?”城守听罢,回头朝着旗杆上望去。果然有一只被切掉头的乌鸦尸体还趴在旗杆的顶端,一丝丝鲜红的血迹顺着旗杆淌了下来。
拿着破帽子的兵卒见状,早已吓的是面无血色,三魂少了两魂。“乖乖,此人可真是个不好惹的硬茬儿,还好搬家的不是自己的脑袋。”
城守见状,心中一惊。此人的飞刀技已经不能用惊艳来形容,修为相当了得,保不齐真可以争夺到这青华山城内的交椅。
“三位英雄请稍等,我这就去禀报里面的首领。”城守语气立刻缓和了许多,然后朝着下面一抱拳。
复又吩咐身边的兵卒:“去把旗杆擦拭干净,把这里看好。”然后转身急匆匆的离去。
青华山主峰上的大殿内。
大堂上挂着一块长方形的木质大匾,其上用金笔描着“聚义堂”三个大字。
聚义堂正中央摆放着一把鎏金宝座,上面铺着一张偌大的斑斓虎皮。
宝座上坐着一位身披紫色披风的男子,其矮小的身材犹如一个孩童半躺在宽大的宝座之上,宽大的额头下一双墨绿眼眸闪烁着慑人的神采。
堂下站着一个人,身材微胖,脸上的酒糟鼻子像个被捏扁了的草莓,徐阳在这里肯定认得出,此人正是冷道人。
二人似乎正在攀谈着什么。
这时,从堂外走进来一名亲卫。
“禀报大首领,城门当值的守卫有紧急情况上报!”
“让他进来。”
“是!”亲卫连忙退了下去。
不多时,那名满脸胡茬儿的城守快步从堂外走了进来。
“禀报大首领,山门外来了三个陌生人,说是来投诚的,却说凭他们的本事至少要坐上青华山的三把交椅。”
“这小贤界散修中的精英都在我青华山,还有什么其他的能人敢如此夸口?这三人可曾报上名号?”
“其中一人报上姓名,自称“徐阳”。”
“徐阳?冷道人,前些日子好像听你和我说起过这个名字。”
一旁的冷道人听到“徐阳”两字,眼前一亮。
连忙回答道:“我前些日子的确和大首领提到过这个人的名字,此人是属下前些日子和玉佛子,景道人三人在西小贤界遇到的那位能人,其一身修为不在玉佛子之下,如果能善用他,对于青华山城来说必是如虎添翼。”
冷道人自然是瞒下了玉佛子惨败一事,毕竟这丢人的事和自己也脱不开干系,尤其重要的是上一次半路拦截吕清雨是“三煞”背地里接的私活,当然不能让夜屠知道全部实情。
“我想起来了,就是前些天从北域误入小贤界的修士,你去把这三人请到我这里来。”
“小的遵命!”
城守和冷道人转身出了大殿。
二人走后,宝座上的大首领脸上露出了一丝诡笑,自言自语道:“来得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