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之前，张大牛酒才醒了。醒来还有些头疼，舞者脑袋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是在哪里喝多了，忙要起身。

“张大哥，喝点水。”阿达端着一碗凉白开过来，递到张大哥牛跟前。

张大牛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碗，一仰脖子就全喝了完了，“阿达兄弟，我是不是喝多了？没有闹什么洋相吧？”

阿达接过碗，笑道：“没有，没有。张大哥，你要是头疼就再躺一会儿。”

张大牛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说道：“不了，我要赶紧走了，不然内城就进不去了，有宵禁。”

张大牛说着就站起来，还有一点恍惚，稳了稳才站住。阿达忙在一旁扶着，“张大哥，你这样也赶不了车，要不你就在我们这里歇一晚上，明天一早再走。”

张大牛摆摆手，“不行，家里人不知道，我要回去。没事，我在外面站一站就行了。”

说着就往屋外走，阿达还在一旁稍微搀扶着点，生怕张大牛一个趔趄再摔倒了。

到了院子里，玉娘和明学也等在院子里，见张大牛出来，忙上前，“张大哥，你怎么样，怎么不多睡会儿呢，周二叔也没起来呢。”

张大牛见是玉娘，忙又道歉，“今日贪杯，让公子见笑了，真是惭愧的慌。”

玉娘笑道：“大家都喝多了，你看周二叔不也没起来。张大哥，你这是要走？你还能赶车吗？要不就在这里歇一晚，明天一早再走？”

“不行，家里人惦记，还有那骡子车是伢行，我也得赶回去。”张大牛还是不肯留下。

于是，大家又让张大牛稍微在院子里站了站，又喝了点水，稍微好了一些，才让张大牛赶车往内城去。

看着张大牛赶着骡子车慢悠悠走远，玉娘几人也回了小院。

玉娘想了想，问道：“阿达，张大哥没有问你饭桌上的事吧？”

阿达摇摇头，“没有，我估计他不一定能想起来。”

玉娘还是不放心，交代道：“咱们都记住了，这事千万不能说出去，更要装着不知道的样子。无论谁问，都是没听说，明白我的意思？”

明学和阿达点点头。

张大牛也真的喝多了，早已经忘记自己说过什么。等他回到家里再睡醒起来，酒劲彻底过了，都没想起来自己到底说过什么。

过了一日，张大牛还没给他们送信。玉娘他们心里总归是知道要出事，他们再也等不下去，第三日一早就雇了车，直奔伢行。

不巧的是张大牛刚出去了。

这次，伢行掌柜亲自接待了他们，“公子，今日是来找张大牛的？快里面请。”

玉娘笑道：“掌柜的，我们不是还要三头骡子吗？这两日也没见张大哥给我们消息，今日正好没事，就想过来看看。”

伢行掌柜笑道：“这还凑巧了，今日要来一批牲口，张大牛出去接了，估计还没给你送消息，那公子稍微等一等，正好一会儿选一选。”

“那还真是巧。不知需要等多久？”玉娘问道。

伢行掌柜想了想，道：“最多一个时辰吧。”

玉娘想了想，一个时辰就是两个小时，干坐着也没意思，“那我们先出去转转，一会儿再回来。”

“那也可以，公子随意转转，累了就来伢行这里坐坐。”掌柜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