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藏库里的钱是赢彦良私人的钱,不是国家的钱,赢彦良出这十万两银子是代表个人,不是代表秦国。
韩天佑接下了儿子的棺木,叫秦国使者把十万两银子拿回去,秦国使者说这些钱是秦王的一点心意,秦王对于发生这样的事深表遗憾......
韩天佑根本就没听秦国使者在那说什么,见秦国使者不肯把银子拿走,他就下令把十万两银子全都倒进河里去。
安葬了太子之后,韩天佑就病了,连着一个多月都没有上朝理事,大臣们递进来的请安折子,全都被他扔进火炉里烧掉了。
大总管见韩天佑久病不起,想召集天下名医为韩天佑看病。韩天佑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说道:“我的病在这里,郎中治不了。”
过了几天,大总管对韩天佑说道:“王上,奴才为您找来了一位名医。”
韩天佑有些不耐烦,说道:“寡人说了,寡人的病不是那些郎中能治好的。”
大总管说道:“奴才知道,心病还须心药医,奴才请来的这人是个高人,能开出心药来。”
韩天佑看了看大总管,问道:“这人是谁呀?”
大总管笑道:“这人是法家大师,原郑国丞相申明义的儿子申不二。”
韩天佑听说过申不二的名号,韩国灭了郑国之后,韩天佑想求申明义担任韩国的丞相,申明义说一臣不事二主,谢绝了韩天佑的邀请,闭门不出。
韩天佑三番五次去请申明义,申明义就是不肯出山,这时,有人向韩天佑推荐,说申明义的儿子申不二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韩天佑便派人去请申不二,结果,申不二游学在外,韩天佑没有找到人,但是,韩天佑在心里记住了“申不二”这个名字。
韩天佑想了想,对大总管说道:“把申不二叫来,寡人见见他。”
大总管把申不二叫进了王宫,韩天佑在书房接见申不二。韩天佑只听说过申不二的名号,还从来没见过申不二本人。只见申不二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风流倜傥,气质非凡。韩天佑不禁在心里,对申不二有了几分好感。
韩天佑说道:“寡人久仰先生大名,今日得见,果然非同凡响。”
申不二向韩天佑行了一个礼,说道:“王上过奖了,草民申不二见过王上。”
韩天佑面露微笑,说道:“先生请坐。”
申不二说道:“王上,您是君,我是臣,君臣有别,在您面前,草民没有坐着的道理。”
申不二这番话,说得韩天佑心里舒坦,韩天佑笑着点了点头。这时华夏诸侯国大多没有森严的规矩,君臣之间都很随意,君王没有高高地凌驾于众人之上。
韩天佑说道:“先生,朱总管说你能治好寡人的病,你要给寡人开出什么药方呀?”
申不二神情严峻,说出了两个字——“变法!”
本来韩天佑对申不二挺有好感的,听申不二说出这两个字,韩天佑不禁皱起了眉头,露出了厌恶之情,说道:“你想让寡人学秦国那一套?你不知道寡人最恨的就是秦国吗?寡人恨不得把秦国夷为平地!”
申不二说道:“王上息怒,草民说的变法,不是秦国的变法。”
“那是什么变法?”韩天佑问道。
申不二说道:“秦国变法在于一个‘法’字,草民的变法在于一个‘术’字,这术就是御下之术。”
韩天佑提起了兴趣,说道:“先生请说得详细一点。”
申不二侃侃而谈,韩天佑越听越有兴趣,两只眼睛直放亮光,听到符合心意时,拍案叫好。韩天佑看着申不二,大有相见恨晚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