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他提前规划好路程和陷阱,靠着自己的静心谋划,才险之又险的逃得了性命。而这次,他也只能依靠飞船的空中炮火支援了。
在他的呼救下,早已等待多时的飞船双炮齐射,蓝紫色的镭射闪电柱在空中一闪而逝,随后那头震山兽的背部就遭到了重击,出现了一个直径一米的大血洞。
“吼”
正在全力冲刺的震山兽首领遭此重击,立刻仰头痛吼一声,两条前腿忽然无力地向前一扑,整个儿都趴倒在草丛之间瑟瑟发抖起来,痛的不住怒吼,挣扎了好一会儿才逐渐安静下来。
但它还没有死,震山兽首领都有着强大无比的生命力。此刻它虽然跌倒在地,但背部的血洞却并不能让他就此毙命,所以只是过了一小会儿,最初的剧烈疼痛过去之后,它便强撑着用六条粗壮的兽腿站起身来,仰头冲着那架空中的巨大金属怪鸟继续大声怒吼。
身为白鸟草原乃至这颗星球上的食物链霸主,能够作为它对手的种族和生物那真的是寥寥无几,所以自出生以来就没吃过这么大亏的它,此刻也是爆发出了自己平生最强的一次怒火,誓要给那只从未见过的巨大怪鸟这世间最为残酷的惩罚,让它知道自己的厉害!
至于那头巨大怪鸟的体型比它大上好几倍的事实,则被它一如既往的无视了。在它的认知中,即使是比自己的体型要大好多的石头山峰和陆地上最大的食草雷龙,挨了自己的全力冲撞一击后都会遭遇重创,不是当场垮塌就是倒地不起。
论武力,它就是陆地上的最强者!
所以,但它咆哮了一会儿,却发现那只巨大的怪鸟根本就不理睬它,反而只顾停留在头顶半空的时候,不禁更加生气了。
情急之下,它的长尾瞄准了一块之前挖坑时被刨出的数米直径巨石,调转身形,好似打高尔夫球一般用尾锤轻巧地砸中一轰,接着就把它打飞了出去,正好瞄准了它的大肚皮,“咚”的一下砸个正着。
哼,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这头在土著星球陆地上无敌的震山兽首领,听到了那一声目标被命中后的闷响,连看也不看,直接就高傲的昂起了头,有些不屑地晃了晃脑袋。
只是下一瞬间,它的凄厉惨叫就传遍了这一片广阔的草地。只见它背上的那个血洞之后,有一条长达三米的血口正在不停地溢出鲜血,被高温烧灼到焦糊的伤口在鲜血的作用下变得黏糊糊的,而它的这条伤口也意外的深,结果导致它再怎么用力挤压肌肉,试图让伤口裂缝合拢,暂时止血也无法阻止那些喷涌而出的血液。
是云天,他手中握着两把镭射剑,从飞船上直接跳了下来,一方面是参与救援,一方面也是为了拖住这头震山兽首领,让它不会有精力阻扰后续的救援行动。
随同他一起跳下的,还有安妮和比尔,他们两个负责到前面接应达克,送他回到飞船上。同时如果有可能的话,还要与飞船配合猎杀掉这头震山兽首领。
对于三人之前的经历,飞船上的队员们都十分羡慕。但是奈何僧多粥少,即使他们把剩下的强韧果实和养神花都分出去,也不够飞船上的队员们分的。所以,之前一直在飞船内部忙碌着亲自修理飞船的正式船长下达了指令——猎杀震山兽首领,剥皮取肉,帮助众人在归航过程中加快修炼过程。
收到这个指令后三人主动担下了这个任务,要求出战,理由则是他们出战后既可以在实战中多磨练自己的战斗技巧,也可以帮助飞船节省能量,同时增加最终收获的兽肉分量。
那两门镭射电能炮虽然是标配,但也是飞船上消耗能量仅次于飞船发动机的存在了。而且一旦开火,立刻就会有好大一部分兽肉就此无影无踪,威力显得有些大了,会影响他们最后的正式收益。
同时如果他们在接下来的行动中再次立下大功,说不定分到的兽肉还可以支持他们更进一步,在归航过程中再次升级也说不定呢!
果然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明明整个飞船上现存所有队员中就属他们几个之前在这颗星球上的经历最惨,留下的痛苦回忆最多。但是现在他们却主动要求离开飞船,继续在生死之间来回试探,以此换取突破的机会。
不过现在有飞船照顾,即使面对的对手是之前根本无力对抗的震山兽首领,他们也绝对不会有事。于是船长应允了他们这种主动要求变强的上进要求,批准了这次行动。
而云天是第一个落下舱门的,他有预感:自己在这一战之后,肯定可以紧跟着比尔的脚步,再次晋升,成为装甲战士!
所以,一股莫名的想要成为强者的心愿在他心底里浮现而起,并且好似在干枯的草堆里点燃的火苗,越烧越大,越烧越旺,怎么也扑不灭。
这种感觉,真的好熟悉啊!
只是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这是什么时候有过的感觉了,明明在不久之前他还是一个连正式战士都不是的第一级见习战士而已,这次冒生死危险得到了这些天大的机缘,才有希望晋升装甲战士。
之前他就是一个普通人,根本没有如此强烈,也如此纯粹的强者之心!
在这份不断壮大的火苗燃烧下,跃出舱门的他很自然的就打开了两把镭射剑,在空中挽出一个细小的剑花,抖动的剑锋刹那间恢复平静,然后犀利的直插震山兽首领的背部伤口,接着双剑合一顺手划出一条长三米,深一米五的细长深邃伤口,给它放了点血。
之后他便脚下干净利落的连走两步,一个三百六十度大翻身躲过震山兽首领的本能尾锤攻击,落地后接一个七百二十度向前大翻滚,这才结束了一整套的攻击流程。
……
“报告博士,体验者的意志反抗力度在加大,即将再次接近设备压制极限!该怎么办?”一名助手坐在自己负责的仪器面前,大声向陈金博士汇报最新出现的实验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