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这个情报太重要了!看来GMD反动派是铁了心要搞事呀,那俺们也没有什么好客气的了!”尽管已是三月初的天气了,军分区接待处里还是生着火塘,一身浅灰色八路装的周砺书熟练地在边上烤着红薯,不时翻弄一下烤黑了皮的红薯,眉眼间不自觉地带着些忧虑。
“家贫出孝子,国难显忠臣。”前面抗战打了将近六个年头,GMD已经掀起了三次反共高潮,企图趁着日军的高压一举吞灭***,实现其一党专.政的梦想。然而,一步步从血和火之间走出来的共产党人,已经不是二十年代那么单纯了,在GMD‘白色恐怖’的屠刀下,他们已经懂得了“枪杆子里面出政权”的革命理论,再也不会束手自缚,任人宰割的了!
“老周啊,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了,要不我们通知各部,先敌一步动手?”军分区司令员霍群一根香烟吸得滋溜滋溜的,他是老革命,差一点死在上海的“四一二”大屠杀里,所以他的建议很激进。
“不能先动手,但必须做好应敌准备,能够有理、有利、有节的反击胜利就可以了。”没办法,人家GMD把持了国家政权,说啥是啥,作为在野党的***必须要有拿得出来的证据,才能无须承担破坏抗战、分裂国家的罪名。
“大龙呀,上次独立团的事,俺们已经狠狠批评了独立团,杨三强和孔从舟都做了书面的检讨。辛苦你们了啊!”周砺书用指头按按烤的差不多的红薯,感觉到了已经变软乎了,这就拿出一个递给陈龙,算是褒奖他救援独立团的辛劳。“俺们担心的,还是独立团和新四团。独立团深处敌后,四面楚歌的,殊为不易;新四团地处偏僻,夹杂在中央军和晋绥军的当间,光靠着山里的资源,活的很艰难......”
“俺知道,王群和司江和俺喝过几次酒,情况都说过一些。”陈龙当然知道领导这么说的用意,这是让他主动出来接受任务呢!“正好俺们受蒋委员长的关照,发了点小财,就便宜新四团了呗!”
新四团尽管只是个成立不到两年的新单位,占据的根据地也很贫瘠,但所作所为并不落俗套:一方面他们坚定巩固着这块小小的根据地,护卫着军分区机关的安全,另一方面也数次应中王纵队的要求出击,坚定地打击着敌伪顽的进攻。
“这次恐怕没那么简单啊,据新四团报告,伪军胡尚良部最近和晋绥军走的很近,两边联手封锁了阳城、晋城一线的区域,似乎跟这次中央军的行动有呼应之势。”霍群将地图上的标注位置指点给陈龙看,实际上是为新四团捏了一把汗,“如果西面的张思云部再围上来的话,新四团恐怕很难招架。到时候,中王纵队这边能给予多大的支持呢?真要打起来,你说说看该怎么布置啊?”
“俺建议军区机关不行先撤到中王山里去,这样也算是减轻了新四团的负担。”陈龙毫不忌讳,直接说道,“新四团虽然会面临三面的敌人进犯,但俺以为还是要攥紧拳头,盯住一方狠揍才行。所谓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四面拒敌,四面告急啊!”
“这可太考验人了啊!真像你说的这样,恐怕九盘寨会毁于一旦,好不容易拉扯出来的根据地将被破坏殆尽。”周砺书踌躇了一番说道,“但革命就是这样啊,舍不得坛坛罐罐,就不能大踏步进退;没有了机动灵活,恐怕部队就会束手束脚,呆板被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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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团地处中王山西段,和决死纵队相互依存,军分区很放心;目前让领导们操心的是独立团和新四团。这不,刚操完独立团的心,这边新四团就要迎接挑战了。说实话,此时此刻军分区也不好意思再一次让中王纵队实施救援了——毕竟也不能鞭打快牛,事事让陈龙几个包打天下吧。这样也不利于其他部队的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