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次,对方也反应了过来,同样,回手也是一粒玉珠。
玉珠和玉珠相碰,火光四溅,碎玉散落的哪哪都是。
两人都有些惊愕,同时脚下施展迷踪步,摇头摆尾之间,晃动位置,然后又一次同时出手。
啪!
竟然又一次玉珠对撞在了一起。
打到这时候,岳敖先出手的红利已经彻底消失了,两个人站在了同一起点之上。
但岳敖也知足了,毕竟,自己的一记断子绝孙脚足以让对方记住自己一辈子。
“小东西,人不大,贼心不小,竟然知道我在这里等着你!”
“你就是叕子?”
“没错,就是我。我和你们岳家是老熟人了,但对你,还是第一次相见。若不是徐掌柜几个废物,一再朝我说什么岳家出了个人物,我还真没闲心南下。但今天一见,几个废物所言非虚,我这一次来值了。”
“我要杀了你。”岳敖平静地说道:“我要带着你的血,去我父亲和祖母他们的坟前祭奠他们。”
叕子一笑道:“巧了,我们又达成了一样的意见,我也要杀了你。正所谓,斩草除根,我不能由着你长到十八岁去了。再说,你祖父祖母和父亲他们太想你了,我得送你下去啊,告诉他们,岳家绝后了。哈哈!”
两人都不在言语,目光有神地望着彼此。
突然,岳敖右手指一动,先发制人,第三次打出了玉珠。
叕子自信满满,同时也一抖手背,一枚玉珠飞出。
可让他始料未及的是,岳敖左手也在这时候另射出了一枚玉珠。
岳敖这左右开弓的本事,突破了祖父岳江红和父亲岳镇南,这是他自己的独创。叕子哪知道他还有这等本事,自己的玉珠只挡住了岳敖一枚玉珠,剩下的那一枚,不偏不倚,正中叕子的小腹。
叕子疼的龇牙咧嘴,伸手去摸小腹,发现已经被玉珠打出了一个血口子,而且,还被火光灼烧成了乌黑色……
“好狠啊,你这小杂碎,即便是现在,也比你那废物老爹岳镇南强多了。”
岳敖轻蔑道:“我自己什么水平,我不知道,但你可比传说中的当年杀进我岳家大门时软多了。现在的你,像是廉价厕纸,不堪一擦。”
叕子倒吸着冷气,痛不欲生,但嘴角却强生出一丝笑意道:“我承认,玩玉,到如今我也不如岳家,你爷爷那两颗珠子,到了我手里也成了废品,可我不承认你们岳家比我厉害。因为,这天下奇术,可从来就不只是你们玉宗这点术法,我让你看看什么才是震天大器。”
叕子说着,袖口一抖,一把法铃先拿了出来,另一只手从衣襟一抓,那方石印也拿了出来。
岳敖终究有些紧张。
他知道,这是叕子的看家之宝。
先说那铃铛,分明是个青铜之物,但青翠如翡,很是鲜艳,铃铛上,有伏羲八卦、五雷云图等符箓铭文;大印虽然一般石料,但洁白如玉,方印的下端和前后左右,各有一平面,面上用鸡血镇满了怪异的秘咒。
“你应该听说过这东西吧!”叕子轻笑一声道:“当年你祖母可就是死在了这两件法器之上。我今天,再用他们送走你,这样你就可以和你的父亲祖父团聚了。”
岳敖道:“我一直都在等待着你拿出他们,因为若不是在你使用他们的时候,我将你诛杀,我都对不起我的祖母。现在好了,也是该我证明自己,是不是岳家‘镇灵玉手’的时刻了。”
叕子不管是年纪、经验还是手上的法器,本来占据优势才对,可经过刚才的交手,他竟然莫名的有些心虚,他是发自内心的担心,自己不敌这个十二岁的孩子。所以,不等岳敖做出任何防备动作,突然就要将手里的法铃逆时针旋转一圈,将铃口朝向了岳敖。
刺啦!
一声怪响,一道霹雳已经迅雷不及掩耳直奔岳敖。
岳敖惊慌侧身闪躲,但霹雳不是暗器,躲过就是躲过,那噼里啪啦的电花还是碰到了岳敖,轰的一下,岳敖身上闪起了火光。
岳敖被瞬间在衣服上烧出了个大洞,身上也被烫出了几个火泡。
“卑鄙!”
叕子厚着脸皮道:“刚才两次都是你先出的手,这次也该轮到我出手了,怎么就卑鄙了?有来有回不对吗?”
可实际上,最开始两人见面的时候,想偷袭的就是他。只是让岳敖识破了计谋,把他的计划破坏了才变成了岳敖的闪袭。此番自己手拿法器,不宣而战,简直已经到了不要脸的地步。
“也罢,和狼人论理,本就是愚蠢。混蛋怎么可能讲理啊!”